刺耳的喇叭聲持續響著,驚擾了越來越多的人。罵聲也越來越多。
蘇棉棉心頭狂跳,往陽台疾步走去。
“棉棉,”秦以容擋在她麵前,臉色有些白,從他的眼裏,她看到了同樣的猜測。
這樣發瘋的行徑,真的很像慕Boss。蘇棉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了機。
沒電了?她有些奇怪,明明是有電的。長按開機鍵,屏幕亮了起來。電池的小格滿滿的。
她心裏咯噔一聲,看向秦以容。
兩個人太熟悉了,她甚至不用說話,隻一個眼神,他就避開了。
那意思太明顯,真是他關的。
“為什麼這麼做?”她出聲,冷冷的問。
“嗬,為什麼?棉棉,你不清楚嗎?我不會放手的。”他的眼神慢慢變冷,凝成了霜。
蘇棉棉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棉棉,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從來沒有。我和王嫣然結婚,是因為我要拿回屬於我父母的一切!”他堅定的說。
剛開機一分鍾,慕寒塵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屏幕一閃一閃的亮著。樓下,喇叭聲繼續著,已經有人乒乒乓乓的往下扔東西。
她撓了撓頭發,煩躁的掛掉電話。
如果沒有那件事,他不知道父母的死因,他們或許會一直膩在一起,她一畢業就結婚,生兩個孩子。日子過得平靜幸福。
可是,當他單方麵分手,和王嫣然結婚時,一切都變了。
他不該這麼做嗎?他當然應該報仇。這裏麵,她和他誰都沒有錯。可是,終究還是被傷害了,回不去了。
她怒,她恨,可是又不知道該恨誰。
“以容,你沒錯。但是,對不起。”蘇棉棉的心像蒙上了一層保鮮膜,悶得透不過氣。
他沒有背叛她,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手機執拗的震動著,一次又一次,慕寒塵瘋狂的打著電話。
“棉棉,不要去。”秦以容眼底的光一點一點破碎。“他不值得啊,棉棉。”
他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電視裏正在播放娛樂新聞。
慕寒塵被記者們團團圍住,記者問:“慕少,昨晚包下美高酒店,是和女朋友一起看流星嗎?”
慕寒塵冷著一張臉,不回答。
“和上一次在西冷中心是同一個女友嗎?”
他帶著墨鏡,依舊沉默。走到他的法拉利跑車旁邊,才轉過頭,冷冷的掃一眼眾人,威嚴的開口:“我沒有女朋友,誰敢亂寫我饒不了他。”
記者追問:“那昨晚那位女士是?”
慕寒塵像沒聽見一般,關門,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蘇棉棉麵無表情的看著電視,手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看一眼秦以容接起了電話。
秦以容雙手抱在頭上,既懊惱又沮喪。
電話接起,外麵的喇叭聲停了下來。“蘇棉棉你死到哪裏去了?要讓我像栓狗一樣把你栓起來嗎?”慕寒塵在電話裏暴跳如雷。
蘇棉棉走到陽台,看著樓下,這是個高檔小區,價格不菲,環境也相當優美。
能住在這裏的都是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可是現在被幾棟樓圍在中間的中心花園裏扔滿了大大小小的垃圾。饒是休養好的人,也被這惱人的喇叭聲破了功。
那輛紅色法拉利就停在中央,被雞蛋和各種不明髒物砸中,顯得尤其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