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老頭肯定是村裏管事兒的,我想應該是村長一類的人物。他在說話的時候環繞四周,眼神之中帶著威嚴。
而站在下麵的村民沒有一個說話的,都默默的舉起了左手,我們幾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也跟著舉了起來。
“祭祀河神的日子就要到了,但在祭祀河神之前我們要用我們的鮮血來喂養河神,今日叫大家來也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想大家應該沒有問題吧。”
老頭的話音一落,祠堂裏的人又再次舉起了手,老頭滿意的笑了一下,隨即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個人分別端著兩個盆出現在他身前。
這兩個端盆的人手中都拿著一把尖刀,他們各自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人麵前,然後把尖刀交給對方。
接到尖刀的人毫不猶豫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幾滴血滴在盆中。然後端盆的人將刀收回,再交給下一個。
長悠村的成年人差不多有三百個,每個人滴幾滴血,那兩個盆完全可以裝滿。
輪到我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的遲疑就把血給滴了,梁寒他們也是一樣,我現在隻希望給我們刀的這兩個家夥沒有仔細的查人數,要不然我們肯定會露餡。
還好他們沒有提這茬事兒,把兩盆鮮血端回到老頭的身側,老頭滿意的笑了笑,說道:“看來大家對河神都很忠心,好,河神也承諾我們,隻要再要四個女孩兒,那我們就全都可以長生不老。
對此我向對河神獻出女兒的家庭行禮,如果沒有你們的慷慨,那就無法換來我們的永生,你們會最早成為永生的人。”
說著老頭便彎腰行禮,眾人全都沉默,而這時老頭朝身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人點頭,隨即端起裝滿了鮮血的鐵盆,直接將裏麵的鮮血潑到了那個門神雕像上。
令人奇怪的是那些鮮血潑在雕像上之後竟然不會往下流,居然全都黏在了雕像上,而後被雕像一點點吸收。
看著那雕像,我雙眼微眯,心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連他的塑像都能吸人血,那他的本體又是什麼?
“哇塞,太神奇了。”
就在大家都看著鮮血一點點滲入到雕像裏的時候,大門那裏忽然傳來了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
他這麼一喊,祠堂裏所有人都轉身看向了他,連同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個人。
或許是他們並沒有感覺到危險,竟然沒有逃跑,馬上那個老頭便揮了下手,有不下二十個身著鬥篷的村民直接走到那幾個家夥的麵前,將他們的頭罩摘了下來。
“村長,他們是外來人。”
其中一個村民對老頭喊了一聲,老頭的臉立刻就冷若冰霜,二十來個村民押著那幾個人走到雕像之前,讓他們跪下,而村長則是冷笑了一聲,說道:
“是誰帶他們來的?”
村長的話音一落,人群中立刻就有個人答應,然後摘掉頭罩,走到了村長身側。
“王貴,你應該知道咱們村子的規矩,一律不準參加我們的族會,但你卻壞了規矩,你應該知道會得到什麼懲罰?”
那個叫王貴的人此時已經嚇的臉都白了,他連連點頭,然後“噗通”一聲跪在村子麵前,說道:“村長,我是被錢蒙了心了,我收了他們五千塊錢,所以才帶他們來參加族會。
求村長不要涉及我的家人,所有的過錯我一個人承擔就是了,若是村長你不答應,那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王貴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壞了村裏的規矩,責任由他一個人來承擔。
村長到底會怎麼懲罰王貴我不清楚,但肯定是不會輕,要不然王貴也不會說這樣的一番話了。
村長點了點頭,朝剛才那兩個端盆的人揮了揮手,那兩個人二話不說抓起王貴就拖到了雕像之前,而後其中一個拿出把尖刀,直接將王貴喉嚨處的大動脈割斷了。
王貴的鮮血全都噴到了雕像上,很快就被雕像吸收,那幾個被抓的人一看王貴被殺,其中一個立刻就喊了起來。
“你們怎麼這麼對貴哥,你們有什麼權利殺人,我要去告你們,讓你們全都坐牢。”
王貴帶來的那幾個年紀隻比我大一些,三男兩女,喊話的是一個身體比較強壯的家夥,不過村長隻是冷笑了一聲,走到他的麵前,說道:
“壞了村裏的規矩就該這樣,你還有心情喊,你們的待遇會和王貴一樣,用鮮血來喂養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