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讓陳龍多受些罪,所以也沒理會他,準備睡覺。可我剛躺下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還是陳龍的號碼。
我心說不是陳龍那家夥真出什麼事兒了吧,要真是這樣的話可有點對不起老鬼,急忙按下了接聽鍵,裏麵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陳龍的朋友是吧,陳龍還欠我五萬塊錢,你給送來吧,要不然我就剁他一隻手和一條腿。”
對方的語氣之中帶著絲絲的陰狠,看樣子並不是在開玩笑,我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和陳龍算不上是朋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別指望我幫他還錢。”
高利貸最終的目的是要錢,他們可能會折磨陳龍,但絕對不會剁手剁腳,如果真把陳龍的手腳剁了那他們就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我掛掉了電話,把手機關了睡覺,這一覺我睡的十分香甜,等我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梁寒招呼我出去吃飯,我們三人隨便找了家館子吃了一些,胡靈基本上沒吃什麼,她說她現在隻要吸收靈氣就行,用不著吃東西,簡直就如道家的辟穀高手了。
飯後我才把手機開機,裏麵有一條短信,還是放高利貸的發過來的,說今晚十二點之前如果見不到五萬塊錢,那就讓我等著給陳龍收屍。
歎了口氣,我心說這事情還真不能不管,看來放高利貸的也急了,如果我當真不管的話陳龍還真有可能被他們給弄殘了。
畢竟答應了老鬼要幫陳龍改邪歸正,雖然這事情比較難,但我不能違背自己的諾言。如果陳龍真有個好歹,就算我不用對老鬼交代,但我這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回家拿了五萬塊錢,我跟梁寒說我出去一下,梁寒說跟我一塊兒去,萬一那些放高利貸的想怎麼樣我一個人恐怕應付不了。
覺得梁寒說的有道理,於是我便點了點頭,我們三個打車到了糖糖KTV,這是高利貸給的地址,陳龍就在這裏。
打通了陳龍的電話,是放高利貸的接的,他讓我在門口等著,說派人來接我。
沒多大一會兒就有兩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留著短發,滿臉精悍的中年人走出了KTV,一看這兩個人我便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們的麵上都有煞氣,是那種鬼見了都會躲的人。
這類人都是從社會上一點點拚殺上來的,凶狠異常,說不定手上還沾了人命,所以他們身上的煞氣很重,這種煞氣鬼神不近,就算是那種成了煞的陰靈也不會輕易招惹他們。
看到我們有三個這兩個中年人微微一愣,但也沒怎麼把我們當回事兒,擺擺手示意我們跟著他們走。
並沒有進電梯,中年人帶著我們下到樓梯底下,在那裏有個小門。小門是有人守著的,打開之後穿過一條比較黑的通道,通道的盡頭則出現一個樓梯口。
樓梯是向下的,下去兩層之後還有一個大門,大門一打開裏麵頓時就傳出一陣喧囂聲,這裏竟然有個地下賭場,而是還十分的大,看樣子起碼有幾千平米。
此時賭場裏有許多人都在賭錢,那些賭博的器具也都是專業的,而且發牌的荷官穿的也很正規。
活這麼大,我還從來都不知道我們市裏有這麼大的賭場,足可以容納上萬人,就算是澳門那邊的賭場也沒這個大。
兩個中年人帶著我們穿過人群,在一排屋子前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走到第三個門那裏按了一下,門升了上去,裏麵坐著一個彪形大漢,穿著一件皮坎肩,沒有係扣,在他的胸口那裏紋了一個龍頭。
大漢的年紀也就在四十歲左右,臉上都是刀疤,尤其是左眼那個地方,一條傷疤從眼上一直斜插到嘴角,看著十分猙獰。
“你們是陳龍的朋友?”
看到我們進來,大漢彈了彈手中的煙灰,眯著眼睛掃了我們三人一眼。在他身後還站著四個標杆一樣的年輕人,看的出來,那四個年輕人都練過,從他們的站姿上就感覺的到,應該是部隊退役回來的。
“是,陳龍呢。”
並沒有直接把錢拿出來,我先問大漢陳龍在哪,大漢朝角落裏的一個鐵門一指,他身後站著的青年便走過去兩個,然後將鐵門拉開,將一個渾身是血的家夥給拖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陳龍已經被打的都快沒人形了,我仔細看了一下才確認是他,此時的陳龍就如同一隻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動都不動,我在他的鼻子下麵探了一下,還有氣兒,這才放心。
“這是五萬塊錢,人我就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