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義莊小屋之中,一個長得肩寬腰圓的漢子,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漢子講一個女子按在地上,拳頭如雨般砸在女子臉上、頭上。一邊用拳頭砸女子,一邊婊子婊子罵著。神情猙獰。
而那被按在地上的女子整個身體軟在地上,臉青鼻腫,也不呻吟,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
目光往旁側瞧去,隻見距離漢子和女子不遠處,還蜷縮著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二十五六歲模樣。眼睛被打腫了一隻,頭也被打破,鮮血正順著臉頰往下流。
書生忍著疼痛掙紮著爬起來,忽見身旁有一塊石頭,書生瞅了一眼按住女子正使勁砸拳的漢子,見漢子沒有注意到他,書生神色一冷,眼中閃過一股濃濃的殺意。
書生緩緩向石頭挪近,為了不讓漢子發現,他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不一會兒,書生已經挪到石頭前,伸手摸去,雙手將石頭捧起來。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趁漢子不至於,竟然突然爬起身來,捧著石頭猛衝至漢子身前,舉起石頭猛向漢子頭部砸去!
漢子許是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猛回頭,見石頭迅猛砸來,躲閃已是不及,身子隻是稍稍一側,腦袋避過了石頭的猛擊,肩頭卻被狠狠砸中!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半隻手抬不起來。
漢子看了看自己肩頭,卻是血肉模糊。
“龜兒子,敢偷襲老子!”漢子凶相畢露,起身,回轉就是一拳打在書生臉上,頓時書生被打得飛出半丈,口中噴出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淒美的血線。
砰!!
書生落地,已被打得意識恍惚。
漢子正在氣頭上,哪裏肯繞過書生,三兩步行至書生身前,又是一陣猛打。眼見著書生被打得頭破血流,昏了過去。再這樣下去書生恐怕就沒命了。
離在窗外看著這一切,眉頭微皺,手間光華閃過,瞬間一隻光華凝聚而成的手掌從窗中伸進屋裏,抓住正在猛揍書生的漢子,猛往後一擲,重重撞在牆上。
離身形一閃,霎時間出現在書生身前。
離將書生扶起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出了臉部被猛擊腫起來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礙。往書生體內輸入了一點元力便不再管他了。
“你,你是誰?”漢子從地上艱難爬起來,忽見屋裏多了一人,而且看來人一身黑袍,麵部全被一黑色鬥篷掩蓋,必是修行之人。心中恐慌,卻依然這般問道。
離沒有回答漢子,隻是哼了一聲道:“你和這二人有何恩怨,偏要置人於死地?”
離的聲音冰冰冷冷,漢子身子一顫,道:“這一對狗男女,殺了也不可惜!”說話間漢子將頭瞥到一邊,不去看地上那女子,也不看躺在離身旁的書生。
“執迷不悟!”離麵色一冷,手中法訣輕捏,準備教訓漢子一頓,這時腦海中響起李道道的聲音,“臭小子,脾氣不要那麼暴躁,問清楚了在教訓他不遲。”
聞聲離身形一滯,背脊直冒冷汗,心道:我何時變得如此暴躁了?
法訣鬆開,淡淡對漢子道:“你且把事情說明白,他二人如何該殺?”
漢子聞言,有些意外,但也許是心中憤怒積蓄已久,早想一吐為快,漢子想也沒想便道:“如何不該殺?那婊子本是我媳婦,臭婊子竟然背著我偷人!我丟不起這臉,要殺了這奸夫淫婦,心中才能快意!”
“我本是小石鎮順德鏢局夥計,前些日子出了一趟鏢回來,就發現這婊子不對勁。暗中觀察,發現她竟然和那小白臉私通!”漢子指著地上的書生,“那日我出門拜訪一位友人,本打算夜裏不歸家,給這臭婊子說了。不料那日臨時接到一趟護送鏢車的任務,第二日就要啟程。我匆匆忙忙從友人家趕回已是深夜,不料到了家中見屋裏還亮著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