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我慕容山沒有哪一晚睡得安身,自從我掌管慕容家以來,家中兄弟多有不服,唯有我那兄弟慕容武默默支持我。他是個火爆脾氣,若是誰背後說了我的是非他定要把人家揍一頓。能有這樣的兄弟,我感到很欣慰。可是十五年前,我那最親近的兄弟卻用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殺我……”慕容山說及痛楚,眼眶濕潤,流下一滴濁淚。他幹脆直接拿起酒壺咕嚕咕嚕往肚裏灌酒。
“我心痛啊,歐陽兄。雖然最後因為有貴人相救他沒有得手,但我失去了一個兄弟……”說到動情處,慕容山淚流滿麵,痛心疾首。歐陽洵在一旁聽著,眼圈也有些紅了,道:“老天不開眼偏要折磨良善之人,慕容兄……”歐陽洵頭一仰,又是一杯下肚。
“歐陽兄,我的好兄弟,你不會也嫌棄我吧?”慕容山借著酒勁道。
“慕容兄說哪裏話,我們永遠都是兄弟。不光這輩子是兄弟,下輩子還是兄弟!”歐陽洵道。
慕容山慘笑一聲,道:“歐陽兄,你別說好聽的話來安慰我,我知道你沒把我當兄弟,若是真把我當兄弟,我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兄弟在逍遙宗還有那麼大派頭……”
歐陽洵聽罷,斟了一杯酒道:“慕容兄說的什麼話?我不把慕容兄當兄弟,把誰當兄弟?”
“既然把我當兄弟,那你告訴我,你怎麼在這逍遙宗裏?又如何要托人把我帶至這裏?”慕容山頓時嚴肅起來,酒也似乎醒了幾分。
歐陽洵瞧了一眼慕容山,沉默了一會兒道:“這要說起來還真要說幾天幾夜,有些事情慕容兄還是不知道的好。至於將你帶來逍遙宗,並無惡意,隻要有我歐陽洵在,便沒人敢難為慕容兄,慕容兄隻需安心在此處住下,其他事情不用過問。”
慕容山哼了一聲道:“看來歐陽兄還是沒把我當兄弟。若是歐陽兄是為了封印之書,歐陽兄恐怕白忙活了,早在幾個月前我就將封印之書送了人。”
歐陽洵聽罷,心裏一咯噔,麵上卻沒有任何神情變化,聲音冷了幾分道:“慕容兄向來慷慨,若是將其他事物送人我相信,但要慕容兄將封印之書送人卻是萬萬不能的。”歐陽洵哈哈笑幾聲,道:“罷了罷了,歐陽兄隻管在此處住下,我歐陽洵絕不會虧待半分。”說罷,歐陽洵身形一淡,原地消失了。
慕容山靜靜坐在桌旁,飲了一杯酒,麵色突然一肅,起身行至窗前,沉思良久!
昆侖山,慕容小仙房中
“我要去找死梨子算賬!”慕容小仙氣不過,霍的站起來,氣衝衝往門外走。白嚴浪在一旁阻攔,道:“小姐,天快黑了,明天再去……明日我先去揍那小子一頓!”白嚴浪比了比拳頭,做出一副就算是死也要幫小姐出了這口惡氣的架勢。
“誰讓你打他了?要打也是我自己打!我現在必須去,現在就要出了這口氣!”慕容小仙往前從白嚴浪身邊繞過,再也不顧白嚴浪,隻顧自己往前去。白嚴浪擔心慕容小仙有閃身,隻好跟跟跟在後邊。行至三清殿前廣場,慕容小仙忽然停下腳步來,氣問道:“那爛梨子住在哪裏?”原來慕容小仙隻顧生氣,到了廣場突然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了,方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離住在哪裏。
白嚴浪哪裏知道,腦瓜子一轉,道:“小姐先回去,我去打聽打聽那爛梨子住哪裏,等我打聽好了明日陪小姐一起去找那小子問個清楚。”
“那還不快去,愣在那裏幹嘛?”慕容小仙氣道,轉身回到房中,啪一聲把門關了。
白嚴浪長長鬆了一口氣,心想可算把小姐攔下了。但此刻白嚴浪腦海中卻一片空白,到哪裏去打聽呢?要是在半月城中要打聽一個人住哪還不容易?可是此刻在昆侖山上,人生地不熟,如何打聽?正自想著,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白嚴浪一拍腦袋自言道:“哎呀,瞧我這腦袋,怎麼沒早些想到?”霎時間白嚴浪喜笑顏開。原來就在方才,他突然想起了慕容月。慕容月的住處他去過一次,自然找得。隻要找到慕容月一問,離的住處不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