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沒有了然後。
我苦苦壓抑自己那種感覺,就發現自己的意識漸漸朦朧,像是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隻能聽到耳邊有人說話的嗡嗡聲。
“快醒醒吧,你再不醒就要笑死我了!”
一陣清脆的笑聲伴著入膚的涼意傳來,我睜開眼,看到露露正拿著濕毛巾給我擦臉,她整個人卻笑得發顫。
我一把奪過毛巾給自己擦了幾把,上上下下看了自己一遍,等沒發現什麼不妥之後才急著問:剛才到底怎麼回事,那感覺可真難受!
我不說還好,一說露露笑的更換,捂住肚子就躺在沙發上不停的翻滾。
我心說你這是抽了麼,至於這樣好笑?
等我轉過頭看到苗夕時,竟發現她也是捂著嘴在笑,隻不過沒露露那麼誇張就是了。
“三栓,你跟我說一下,芹雲是誰?”苗夕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然後衝我身後的露露擠眉弄眼。
芹雲?這名字好熟......這不是隔壁黑蛋哥他媳婦麼?苗夕問這個幹啥?
我有些搞不懂苗夕的意思,直接告訴她答案,然後問她為什麼這樣問。
苗夕笑的兩隻眼都眯成了縫,她說:“原來是你隔壁嫂子啊,那就對了。你是不是被人家追著罵過?”
她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還真被芹雲姐給追罵過。那時兩三年前的事兒了,她晾在她家院子裏的大紅褲衩子被風吹到了俺家,我撿起來過去問來著,結果就莫名其妙被她追罵了半天。
這尷尬事,現在想想都好笑......不對!苗夕怎麼問我這個?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轉臉看著她,有些目瞪口呆。想起之前吃藥的事,我突然想到她很可能是趁著我剛才迷糊時......
“哎喲,笑死我了準姐夫。你這人太可樂了,剛才我們問什麼你說什麼,太有意思了。你小時候那些偷雞摸狗的艸蛋事,我和我姐可是全都知道了!”
露露笑著給我解釋,然後又靠在我肩旁笑個不停。
我一聽,簡直要鬱悶的抓狂了!心想你們兩個也過分了,試藥就試藥,淺嚐輒止不行,還刨根問底了!
就在我一臉不爽的看向苗夕時,她解釋道:“你別生氣,我們就是一時好奇,問的多了點。咳咳,這個藥效我已經知道了,到時候我會配合的。”
“可是你們......”
“別可是了,我也獎勵你一下算是補償!”沒等我說完,身旁的露露直接在我臉上來了一口,還故意發出“啵”的響動,然後大笑著朝她自己的臥室衝去,不停的喊“姐姐饒命”。
露露一跑,我和苗夕麵麵相覷,兩人頓時有些尷尬。對視幾眼,苗夕拽了拽我的胳膊,示意跟她去飄窗那邊坐。
我搞不懂苗夕為什麼對飄窗前的這個小圓桌如此偏愛,但還是跟了過去。
她換了兩個新的高腳杯,隨意倒了點紅酒,然後起身將客廳燈關掉又坐回來捏著酒杯下的晶瑩剔透問我:“你身體有不舒服麼,要不要去醫院?”
我沒感覺到什麼不舒服,隻是出了一身臭汗讓人難受。
“一會你回家洗吧,這邊的衣服都被你帶走了。”苗夕幽幽的回了一句,讓我聽出來別樣的意思。
她這是在暗示我麼?如果我的衣服在這邊,就可以在這裏洗澡睡覺了?
就在我想著一些有的沒的時,她輕啄一口放下酒杯,表情認真起來。
她說關於那個神秘女人,三栓你是怎麼想的?
我其實根本就沒想法,這種事放在社會上都是奇聞,沒有經驗可借鑒。
隻是在如夢地宮時,那個和苗夕一模一樣的沈夢,讓我記憶尤為深刻。並且也正是在那個地方,我被紮了第二針。
“沈夢......”苗夕呢喃著這個名字,眉頭再次微蹙,搖了搖頭似乎也是一無所知。
“三栓,這件事你暫時別跟任何人講。你最好在北苑的房子周圍裝些監控,有什麼事發生也好記錄下來。等咱們對付完那些人,我來幫你調查這個神秘的女人。”
我說行啊,你決定好具體的時間,通知我就可以。
苗夕見我答應的痛快,唇角上揚,微微的笑起來:“那就後天晚上8點吧,就在我家,露露在臥室裏當幫手,出了什麼事也能及時報警。”
她說完後緩緩的伸出食指勾在我手上,輕聲道:“之前的事,我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我......”
就在我心跳開始加速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直接將那種氣氛打斷。
我不爽的掏出手機一看,是關麗麗。
苗夕也看到了手機屏上的名字,似乎要避嫌似得,起身就要離開。
可我一把拽住她勾我的那隻手,然後按下免提。
沒等我問關麗麗有什麼事,她直接在電話裏氣急敗壞的厲聲問我:“阿山,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認識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