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怕他再打她？
他眼裏閃過一絲傷痛，轉瞬即逝，拿開她的手臂，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嘴角扯著笑，溫聲輕哄：
“我不打你，昨天我是氣極了才動手的，隻要你乖乖的，我保證再也不打你了。”
小九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臉兒，回過了神兒，下意識的叛逆的反駁，又恢複了那淡淡的語氣：“那要是我以後還不乖呢？”
王俊凱怎麼感受不出她的變化？仿佛剛剛的溫聲細語都是一場夢，玩笑似的夢。
依舊淡薄又淩人的語氣，帶著威脅：“那就要看程度了，不要妄想跟我作對，你知道後果的，都是死路一條。”
說著，他把手漸漸的從她發頂收回，下移到她臉頰的位置，修長的手指隔著那層細密的發梢輕輕的撫摸著她臃腫的臉頰，他能看到她微微發抖的小肩膀，卻並沒有收回手。剛想要把她頭發撩開，卻被她猛地往下一蹲身子躲開。
她蹲在牆角裏，蜷著腿縮成小小一團兒，小手捂著自己的臉頰，腦袋像個撥浪鼓似的，搖個不停：“嘶……求求你，別碰，好醜的。”
真的好醜，醜的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她的臉，就是她的逆鱗，可他非要不停的碰觸這逆鱗，非要她痛的不停求饒才肯罷休。
“那如果我非要看呢？”
他順勢也蹲下身子，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剛想要撩開她的頭發。
小九滿是驚恐的看著那手指，閉了閉眼，張大了嘴兒“嗷嗚”一聲猛地咬了上去。
王俊凱被這突如其來的刺痛惹得悶哼一聲，反射抽回手，把她甩開。那修長的手指關節處赫然印著一個紅彤彤的小牙印兒，被咬破了皮。
“嘶……你特麼是屬狗的麼，讓我看一下能怎樣？！”
她惱怒的伸出小手抓撓著長發，弄得全亂糟糟的。猛地抬眸，紅彤彤的水眸惡狠狠地瞪著他，近乎暴躁的低吼：“我說過不要看不要看啊！我也是個女孩子，我也愛美，老公……我拜托你留給我一點兒自尊行嗎？！”
在喜歡的人麵前，誰都不願意把自己醜陋的一麵展露出來，她也一樣。
“嗬，合著我關心你還是我的錯咯？”
“關心……”小九拉長了音調重複，似是在細細品味著這個詞語，一咧嘴角，笑的苦澀，“三年了，你都對我不聞不問的，我照樣不是活過來了，現在跟我談關心？嗬，如果你所謂的關心就是看我有沒有乖乖聽話，然後再選擇給我糖果還是鞭子的話，那抱歉，我才不需要你的關心，我不稀罕！
我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是你養的一隻隻會撒嬌賣萌討好你的寵物！”
王俊凱眉峰輕挑，唇角勾起邪佞的笑意，微眯的眸子透露出絲絲危險的訊息：“不想當寵物？好啊，那你告訴我，你想當什麼？是想當咬死農夫的蛇，還是當咬了呂洞賓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