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星辰叔已逝,您老就不要再過多悲傷了,以免傷了身子,想星辰叔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您老這般吧?”厲木一旁勸道
這一老一少,演技可謂極佳,如不是厲天早有察覺,定當被他們蒙蔽了。
王長老聽厲木勸道,方才止住哭聲,他抬起頭看著厲天,問道:“星辰長老之死,可有其他人得知?”
“我還未能離開山穀,稟報族中!”厲天不明緣由,隻得實話實說
“這麼說來,此山穀中就你和星辰叔二人?”厲木聽見,忍不住的問道,急切的言語中竟透露出絲絲的期盼!
“嗯?”厲天眉頭一皺,心中突然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王長老和厲木不由的對視了一眼,他們再轉過臉時,厲天分明從他們眼中感覺到了一抹殺意!
突然,厲木滿臉陰笑的向他走來,厲天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一聲不好,這師徒倆對我懷有殺意!
如果隻有厲木一人在此他自然不懼,但麵對身懷飛羽境修為的王長老,厲天斷然不敢妄動,立羽境和飛羽境之間,那般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如今唯一辦法隻能智取了,厲天一念至此,心頭一動便計上心頭,他連忙對著厲星辰墳墓跪拜在地,嚎啕大哭:“六叔啊,您死的好慘,族長爺爺交代之事還未完成,您就遭遇歹人所害,讓天兒回去如何交代啊?哭聲中故意提及族長,意在表明他是受族長之命出來辦事,希望王長老不要輕舉妄動!
厲天大哭之時,心念卻全然不在其上,而是全身心的感受著王長老和厲木的一舉一動,如果對方真的要動手滅殺自己,那麼他也能及時應對,不至於措手不及,如今這般境地,一個不慎就將陷入萬劫不複!
厲木的腳步越來越近,他每一個腳步聲都如錘子一般敲打在厲天的心中。厲天無奈,隻得在哭聲中再次提及族長之命!
但厲木的腳步依舊向著他走來,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厲天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心跳的也越來越快。眼看著已經站立在他的身後,厲天已經運轉全身功法,正欲暴起的一刹那,突聽王長老一聲輕喚道:“木兒”
厲木的動作猛然一頓,他疑惑的回過頭看了王長老一眼後,舉在空中的手緩緩落在了厲天的肩膀上:“厲天賢弟,星辰叔已經走了,你就不要過度悲傷了,要節哀順變!”
“呼!”
厲天暗吐一口氣,懸在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下。
他慢慢起身對著厲木微微一彎腰道:“勞四哥費心了!
厲木微笑著點了一下頭,轉臉走向了王長老。就在他轉過臉的那一刻,臉色瞬間變的陰沉,一股不甘之意掩飾不住的湧現出來。
“厲天,你說這次出來是奉族長之命?到底是怎麼回事?”王長老懷疑道
“哦,天兒幾年前拜田神醫為師,習得了一些辨識藥草之法,族長爺爺想尋一株藥草,奈何他事多纏身,無法脫身。這才將天兒喚於身前,命我幫他尋找一下,可他又不放心天兒獨自外出,才讓六叔相陪。
聽聞大脈山萬丈穀底有奇草,我和六叔才趕往此地。沒曾想半路遇到歹人襲擊,六叔為護天兒周全,不慎重傷,終鬱鬱而去,天兒愧對六叔啊!”
王長老聽了厲天所言,若有所思,暗自嘀咕道:“前些時日的那天深夜,大脈山頂的那場大戰,是否為你們所為?”
厲天微微一怔,隨即釋然,立馬應聲道:“正是,那日我和六叔遭遇魔教妖人偷襲,力戰之下,雙雙受傷跌落崖底!”
王長老盯著厲天的眼睛看了半響,仍有幾分懷疑道:“原來如此!好了,既然尋見你了,我們就動身趕回族中吧,詳細情況回去再說!”王長老說完便祭出隨身仙劍,抓著厲天一躍而上,對著崖壁上方緩緩飛去!
後麵,厲木一臉陰沉之色的跟上…….
厲天看著越變越小的萬丈崖底,聽著呼呼吹過的耳邊之風,心中暗自的一歎道:“今日之事算是化險為夷了,回到族中,又該如何去圓這個謊呢?”
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今後的日子或許不會再太平了!
等待著自己的,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