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從那天許嬸來過之後,呂昭漪就開始日出晚歸了,有時候窈窕早起會跟著去,但是發現她都是去找木匠什麼的。
今日窈窕又晚起,呂昭漪已經出門,廉嬤嬤看著在梨樹下乘涼的她,問道“窈窕,今日怎麼又那麼晚起。”
窈窕緩緩的坐了起來,眼睛四處嘀咕溜的轉著,笑了笑道“呃...昨夜,昨夜姑娘和我說了,讓我別跟著去了,她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你...”
“嬤嬤,是姑娘不讓我跟著去的,你,不能怪我哦”窈窕大聲又委屈的打斷了她的話。
廉嬤嬤看了她一眼,窈窕攤手的聳了聳肩,看著轉身離開的人,窈窕嘴角掛著微笑,哼著歌躺在了貴妃椅上,閉目養神。
心裏感歎道:廉嬤嬤怎麼總是愛管閑事啊,明明姑娘都沒說她什麼,再說了姑娘去的地方,木須滿天飛,髒死了,她才不想去呢,而且以後店鋪又不歸她管,她那麼用心幹嘛。
這廂,呂昭漪去過木匠那裏定做了一些座椅和放糕點的櫃子,然後就出發去找工匠,得讓人把裏麵的小院和整個店鋪重新裝修一下,改變一下風格。
馬車把她拉到有工匠的街道就把她扔下車了,看著遠去的馬車呂昭漪一頭霧水,她也不知道那個工匠好一點,畢竟房屋工程還是不能開玩笑的,要是萬一遇到個地震啥的,豆腐渣工程,那就完蛋了。
想到了這裏,她深深的打了個寒顫,然後漫無目的的走著,打量一下,這一天街都有好多工匠,他們又和木匠不一樣,有成品給你對比。
忽然後麵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呂姑娘?”
帶著麵紗的呂昭漪轉過身去,瞳孔縮了縮,既然是他,問道“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男子銳利的眼眸盯著她,眯了眯眼,說道“這點眼神我還是有的,不然我可能已經在戰場上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呂昭漪心下了然,能爬到一個赫赫有名的將軍位置,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赫連越看著不說話的呂昭漪,問道“不知道姑娘來這兒幹什麼呢?”
被問到這,呂昭漪像歇了氣的皮球,無奈道“想找位木匠,但是又不知道那個好一點,正糾結呢。”
看清不楚赫連越的表情,滿臉的胡須,和他一皺眉有點像鍾馗生氣的樣子,看著有點慎人,難怪好多人都怕他,說他長得像土匪,但呂昭漪覺得他更像是鍾馗。
赫連越看了一眼,小臉糾結的人,說道“要,要不你和我一處去吧,我今日也要找工匠,剛好有人介紹,你也可以找他試試看。”
呂昭漪語氣充滿了興喜,“真的嘛,那真的麻煩你了。”
赫連越點了點頭,就走在了前麵,呂昭漪小步的跟了上去,一時之間,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對話,呂昭漪覺得尷尬癌都快犯了。
便三兩步跟了上去,在他旁邊走著,赫連越雖然目視前方,但是感覺到自己身旁站了人,身體頓了頓,呂昭漪問道“怎麼了?”
“沒事。”赫連越平靜無瀾的語氣,說完又開始往前走了,街道上的一些行人,看著敢和赫連越站在一起的女人。
就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起來,呂昭漪正想著要找什麼話題來和他聊一下呢,空氣裏都充滿了尷尬。
沒想到旁邊的男人倒是先開口了,“你不介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