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嬤嬤望著認真趴在桌子上繪畫的人,溫柔的笑了笑,輕手輕腳的出門,還體貼的把門關上了。
沉迷在規劃生意中的呂昭漪,也不知道廉嬤嬤什麼時候出去了,等她抬起頭來,鬆了一下肩膀的時候,才發現人不在。
不一會門敲門聲響起了,門外傳來了廉嬤嬤的聲音“姑娘,驛站的人送來了一封信,那人說是你吩咐的,如果有回信就送到這來。”
呂昭漪猛的一起身,連帶椅子都摔倒在地上了,發出巨大的響聲,廉嬤嬤也被聲音嚇到沒經過同意就闖了進來。
看到隻是椅子倒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嗔念道“姑娘,你小心點啊,萬一砸到腳了,可就不好啦。”
呂昭漪看到廉嬤嬤,直接就問“嬤嬤,那,那信呢,拿來給我看看。”
廉嬤嬤趕忙把手裏的給信遞了過去,呂昭漪手有些抖的接過信,上麵瀟瀟灑灑的寫著四個大字“漪兒親啟”。
呂昭漪開始手心有些冒汗,快速的打開了信封,取出信,而出現在眼前的一字一句,讓她的淚水模糊了眼睛。
不知道是這原主的感情還是她自己的感情,看到這一句句關切的話語,忽然覺得很委屈,眼淚不自覺就掉了出來。
廉嬤嬤看到人哭,急忙上前,拿出手絹給她擦了擦臉,語氣著急道“姑娘,怎麼啦?好好的怎麼哭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呂昭漪看著滿臉急切的廉嬤嬤,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嬤嬤,舅舅給我來信了。”
“這不是好事嘛,姑娘哭什麼。”廉嬤嬤一邊輕輕的擦著她的眼淚,嘴上也鬆了口氣。
哭過後的呂昭漪也逐漸冷靜下來了,看著字行,和廉嬤嬤說“舅舅說要過來,給我討回公道。”
整整五頁紙,有三張半頁都是罵墨臨淵的話,剩下的都是說讓她不要想不開,世界上的好男人還很多,是墨臨淵沒那個福氣,還說了這件事沒敢讓外祖父母知道,說他們年事已高,怕一時接受不了。
呂昭漪仔細看了兩三遍,才破涕而笑,這小舅舅還真是和她記憶裏一樣,那麼鬼馬和調皮。
廉嬤嬤看著一時哭一時笑的呂昭漪,心裏也泛酸,她們姑娘是一個嬌嬌女,嫁入成伯侯府,硬生生的被逼的堅強起來。
忽然,呂昭漪像驚醒般的小獸,猛的抬頭,小舅舅要來京都,那,那要是和成伯侯府撞上了,還不是六國大封相?不行,不行,這樣就麻煩了。
“嬤嬤,趕緊給我拿張信紙過來,我得給舅舅回信,都不知道舅舅動身沒有,希望他還沒開始出發。”
廉嬤嬤被她驚慌的語氣,也嚇了一大跳,也跟著慌慌忙忙的開始找信紙啊,準備筆墨啊。
呂昭漪一口氣連寫完了一封信,仔細的檢查了兩回,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了,就讓廉嬤嬤密封了起來,明天一早她會拿到驛站寄出去。
不過心裏還是提著,畢竟這驛站送信,從江南到這裏都過去兩個月了才送到,要是舅舅在送信後就動身了,那肯定很快到了,隻能祈禱舅舅還未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