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紅媽媽擠到了前頭,隻看到門口被官差一排排圍住了,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隻聽到女子的哭泣聲和婦女的爭執叫罵聲,紅媽媽伸長脖子隻能看到地上有個人躺著被白布蓋上了。
看不清麵容,隻能看到白布被染得血跡斑斑,不一會就有官差推搡讓人中間讓開一條道,說是大夫和仵作來了。
旁邊有個臉色蒼白的男子,雙目失神的盯著裏麵,和旁邊的一個年輕男子說起了話“剛剛我就在裏麵呢,那是靖王爺老來得子的兒子,還好不是他出事了。”
那年輕男子也是臉上毫無血色,呢喃道“你沒聽到出事的那個,剛剛他可是說他是成伯侯府的人,這下我們麻煩大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倆人就推開人群往外走了,紅媽媽聽到了基本狀況,又瞄了一眼裏麵,發現還是看不到什麼,也推開人群回了滿園春色。
紅媽媽打聽來的消息,立馬上了二樓和呂昭漪說了起來,“呂姑娘啊,聽說是靖王爺的兒子和成伯侯府的人為了爭一個花魁鬧出的事,聽說那成伯侯府的人死了。”
呂昭漪聽完,震驚得整個人呆住了,直愣愣的望著前方,成伯侯府的人?
紅媽媽看著這樣的呂昭漪,不明所以的喊了她幾聲“呂姑娘,呂姑娘,你,你怎麼?”
回過神來的呂昭漪,尷尬的笑了笑“哦,哦,沒什麼。”
說完八卦後紅媽媽就離開了,呂昭漪站了起身,覺得手腳有些發硬,死得那個是成伯侯府的人,該不會...
呂昭漪來到靠近街道那邊的窗口,打開了,麵紗被風吹得微微晃動,看著對麵的妓院,不一會官差就抬著一個人出來了,被白布蓋著。
白布上都溢滿了血,呂昭漪扶著窗台的手緊了緊,雖然他對自己不好,還總是欺負她,但還不至於致死,如果要是被王氏知道這個消息...
人被抬走了,呂昭漪望著湛藍的天空,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人各自有命,如果墨臨淵真的死了,那也隻能說這是他的命了。
雖然她心裏也有一丟丟的恨他,但是他死了,心裏總有那麼一丁點的壓抑,起碼夫妻一場,沒想到他卻先死了。
心情有些沉重和沮喪的呂昭漪回了小院,廉嬤嬤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趕緊上前問了一句“姑娘,在外麵是發生了什麼事嘛?”
正坐在桌前吃飯的窈窕搭腔道“哪有什麼事啊,咱們姑娘厲害著呢,有什麼事情能難倒她呀。”
廉嬤嬤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整天沒心沒肺的,呂昭漪平靜無瀾的看了一眼廉嬤嬤,又看了一眼吃飯的窈窕。
“墨,墨臨淵可能,可能死了。”
忽然一時安靜,廉嬤嬤一臉的不可置信,窈窕筷子夾的菜也掉到了桌上,呂昭漪苦笑的勾了勾唇“你看,你們都不信吧,但是我卻親眼看到人被抬了出來。”
廉嬤嬤震驚到講話有點口吃“怎,怎麼可能,世子他,身邊不都有人保護著嘛,不會的。”
窈窕也訕訕笑著說“對呀,姑娘,可能你看錯了吧,怎麼會是世子呢,他身邊可是有一個刀刃和熠風保護著的,不會那麼容易就...”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就算是陌生人看到一個生命的逝去都會覺得惋惜,何況還是相處過的人呢,雖然那個人很不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