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呂昭漪就和窈窕坐著馬車出發了,她們先去驛站把信給寄了,在拐彎去往滿園春色。

在馬車上,窈窕聽到外麵都在談論成伯侯府的事,還說呂昭漪的壞話,氣得她差點跳下馬車去爭執一番,還好被呂昭漪拉住了。

這次馬車還是在後門停了下來,小男孩已經認識呂昭漪和窈窕了,二話不說就開門讓人進來了。

還一臉笑嘻嘻“呂姐姐來啦。”看著一口白牙的男孩,呂昭漪會心一笑,“你叫什麼名字啊?”

“姐姐我叫蒼暑”

呂昭漪和窈窕噗嗤都笑了出來,倉鼠,這是什麼怪名字啊。蒼暑不明她們為何要笑,疑惑的用手撓了撓頭。

呂昭漪笑完後,兩根手指擋在下巴,不停的抖動,“嗯,要不你改名叫蒼耳吧,比那什麼倉鼠的好聽多了。”

蒼暑,啊不現在該叫蒼耳了,眼裏閃過亮光,立馬跪在地上磕頭,“謝謝姐姐賜名。”呂昭漪點頭笑了笑,就這孩子的機靈勁,以後必有大前途。

紅媽媽引著呂昭漪坐在屏風後麵,讓麵試的姑娘,一一試唱和彈奏。第一位姑娘進來,“見過公子。”

在屏風外坐鎮的是原來的樂師,“姑娘報一下你的名字,就開始你的表演吧。”

“是,奴家名喚紅顏,準備獻歌一曲。”

女子緩緩唱起,歌聲充滿嫵媚柔情,說不盡的誘人,紅媽媽暗自的點了點頭,但一瞧呂昭漪眉頭緊皺。

不一會,呂昭漪就朝紅媽媽揮了揮手,紅媽媽心下一愣,這紅顏不是唱得挺好的嘛,怎麼不要呢。

紅媽媽便在屏風後麵輕咳了三下,樂師就打斷了紅顏,“行了,到此為止。出去吧,讓下一個進來。”

紅顏呆了一下,原來主考官在屏風後麵啊,抬起頭瞧了瞧,發現什麼也看不見,懊惱的出去了。

陸陸續續的麵試了幾個都不滿意,忽然有兩個女子爭執的進來了,“哎,我說你水仙,明明是我先的,你插什麼隊。”

“好你個紫煙,是你插我的隊。”

樂師看到一個身穿翠綠色抹胸紗裙的姑娘和身穿大紅色露肩衣裙的姑娘。

“好啦,兩位都不要吵,一個個來。”樂師抬手嗬斥道。

身穿大紅色露肩衣裙的紫煙撞了一下水仙,“哼!我先來。”便扭著腰肢往前一站,抬手拍了拍,就有個小侍女把古箏給她擺好了。

紫煙站在古箏旁邊,福了福身,紅唇輕啟,“小女子見過公子,奴家要帶來自彈唱。”

樂師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紫煙坐在古箏前,雙手撥動著琴弦,充滿故事的滄桑感,霎時間衝刺而來,全部人一下子都被她帶入到歌曲裏了。

屏風後麵的呂昭漪,勾了勾唇,她要找的人,來了,便對紅媽媽點了點頭。紅媽媽輕咳了一聲,樂師就打斷道“可以了,明天來報到。”

紫煙驚喜的福了福身,“謝謝公子。”

樂師看向水仙,“到你了。”水仙傲嬌的看了一眼紫煙,她也肯定能通過的。

便抱著自己的琵琶坐在了椅子上,芊芊玉指撥弄著琵琶,她不是唱歌,而是在吟一首詩,紅媽媽覺得這人一般般,還不如第一個紅顏好呢。

而呂昭漪卻聽得有滋有味的,水仙的聲音吳儂軟語,卻透著一股悲涼,很不錯的聲音,呂昭漪點了點頭。

紅媽媽錯愕,這,這就定下兩個人啦,那後麵的人怎麼辦。沒辦法紅媽媽隻能按照旨意辦事,輕咳了一聲。

“行了,明天你也來報到吧。”樂師說道。

水仙眼裏閃過歡喜,站在一旁的紫煙輕哼了一聲,“沒想到又和你撞一起了,那就看看以後誰才是紅牌咯。”

樂師出門去說道“表演的已經招滿了,都回去吧,下午招兩個說書的。”

排在後麵的人,怨言滿天飛,有些還咒罵了起來,樂師不管她們三七二十一,命人把門關上。

呂昭漪從屏風走了出來,看著水仙和紫煙,“明天你們兩個就搬進滿園春色,我來教導你們要唱的曲,至於演奏方麵就找樂師吧。”

紅媽媽下巴都有點驚掉了,她怎麼不知道呂昭漪還會唱曲啊。呂昭漪滿是驕傲的笑了笑。

可別小瞧了她,再怎麼說她也學戲曲十幾年了,雖然不是專業出身,但業餘愛好也經過不少大師提點的。一早上就在選表演下過去了,到了下午,呂昭漪喝著茶,聽著外麵嘰裏呱啦的說著書,甚是乏味。

你說你嘴巴利索快有什麼用,你說書的,必須要充滿感情啊,這樣才能把觀眾帶入你的書裏去。

你就這樣嘰裏呱啦的,說得唾沫星子橫飛,觀眾隻會驚喜你嘴巴厲害,久而久之大家就乏味了,誰還來聽你說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