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虞冉的口氣,是不是懷疑自己了?原本就已經心一驚的沈簟秋,當下就‘撲通’一聲,跪在虞冉麵前,說道:“女官大人,對於此事,我並不知情。”
“你們四人都是此次逐鹿台天祭的候選人,本就是競爭關係,但雖然是競爭,但也是看能力,而不是隨便耍手段就能獲得!我也不想懷疑你什麼,但為何偏偏隻有你一人沒有中毒?就算不懷疑,也會令人多慮了。”虞冉看著她惶恐的臉龐,眸色一懍,說道。
“女官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沈簟秋聽她這樣說,頓時一急,趕緊為自己辯解起來。
一直候在一旁的女司見狀,忽地跨出一步,朝著虞冉福身行禮,說道:“女官大人,此事並不一定就是洛靈所為,我們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說。”
“哦?女司,這倒不似你的做事風格了……隻是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她必然是最大的嫌疑人。”虞冉看向正在給自己福身行禮的女司,淡眉微微一挑,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
“那不如這樣,女官大人您先派人關她的禁足,待我們查清楚事實真相,再做定奪,您看如何?”女司美豔的眸子一閃,看向虞冉,說道。
虞冉聞言,想了想,隨即慢慢點點頭,說道:“既如此,也好,你派人將她關到水沐殿內。”
“是,女官大人。”女司趕緊朝她再次福身行禮,隨後便喚候在不遠處的宮女將沈簟秋先帶下去。
待她走後,虞冉眸子微微一眯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司,說道:“你剛才為何幫她?”
“她並不是做這種事的人。”女司看著那被帶走的背影,忽地輕輕歎口氣說道。
“那你心中可有懷疑的人選?”虞冉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向那已經走遠的背影,問道。
“有,但還不確定。”女司收回視線,看向坐著的虞冉,說道。
“哦?是誰?”虞冉好奇,頓時挑挑眉,看向她。
“我隻是猜測,但還不能確定,等我查清楚了,必第一個告知女官大人。”女司堅定地看著虞冉,這能用圭羅草的隻有一人,可惜。。。她以為自己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來自中原的人,不單單隻有她,還有她。。。
經過禦醫調養得玲瓏等人逐漸恢複了些元氣,虞冉帶著女司匆匆趕至沐昑殿探望,見她們均能自己爬起來吃東西了,便也稍稍放了心。
“你們可知自己為何會突然這樣?”虞冉看著她們,問道。
“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了……”玲瓏皺著眉頭,氣若遊絲地回道。
“仔細想想,可曾吃了什麼不幹淨的?”虞冉點點頭,隨即繼續問道。
“好像也沒吃什麼呀……”一旁得元琅想了想,回道。
“嗯。”虞冉看了一眼她們,知道她們元氣剛恢複,也不宜多問什麼,便打算回去。就在這時,一直未開口得楚恬突然開口了:“女官大人,我記得昨晚我喝了那桌上的一壺茶水,第二天便變成這樣了。”
虞冉聞言,眸色頓時掃向那放在矮幾得一隻素色茶壺,隨即朝一旁得宮女使了一個眼色,那宮女便趕緊拿起那素色茶壺,遞到女官大人麵前。
虞冉輕輕揭開那蓋子,朝裏麵看了一眼,見沒什麼異樣,正欲叫那宮女擺回去時,一旁得女司卻突然止住了她得動作,隨即說道:“我聞聞。”
那宮女便趕緊把手中的茶壺遞到一旁的女司大人手中,女司拿起茶壺細細聞了一下,眉頭頓時一皺,隨即抬眸看向虞冉,說道:“女官大人,這茶水裏下了圭羅草,因為圭羅草是有魚腥味得,必須混合幹果粉才能去腥味,所以這茶水裏會有一股淡淡的幹果味。
虞冉聽罷,不由點點頭,剛才自己聞得時候的確聞到了一股幹果的味道,但茶色清澈,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這樣聽女司一說,便恍然大悟了。
“那麼定是有人在這茶水裏下了毒,你們可知昨晚誰先動得這壺茶水?”虞冉眸色掃向對麵坐著的三人,問道。
“這……”玲瓏和元琅自是不知,麵色微微皺著,紛紛朝著虞冉搖搖頭,倒是一旁的楚恬,卻很鎮定地回道:“女官大人,昨晚我是看到陳洛靈先去倒得茶水,但是她後來沒喝,隻有我們幾人喝了。”
“嗯,我知道了,你們好生休息。”虞冉聽罷,點點頭,便朝一旁的女司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帶著宮女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