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放開我!我不去什麼懲戒堂!”沈簟秋放棄爭執,急急地衝著董嫿禕和蘇語嫣嚷道。
‘啪’地一聲,蘇語嫣冷笑著朝沈簟秋甩了一個耳光,說道:“去不去由不得你!沈姨娘這是想駁逆我祖母麼?”
“你們若還當我是你們的姨娘,就不應這樣對我!”沈簟秋望著蘇語嫣漂亮精致臉蛋上的鄙夷和冷嘲,眼眶瞬間泛紅。
“嗬嗬,笑話。我們喊你一聲姨娘,隻是明麵上的,你不會真當自個是我們蘇府的姨娘了吧?”蘇語嫣聽完,漂亮的臉蛋瞬間冷笑起來。
“你們到底想怎樣?”沈簟秋咬著牙說道。如果她沒猜錯,這兩人一定是想借此來折磨她,想不到古代的女子真真是外表美豔內裏蛇蠍。
“別廢話了,帶走吧。”董嫿禕美目微眯,唇角一勾,揮揮手示意那兩個丫鬟將人帶走。
那兩個丫鬟得令後,連拖帶拉直接將她拖到門外,為了防止她叫喚,更是拿了一塊絲絹塞到她嘴裏,同時為了不讓老夫人疑心,將她頭上纏的紗布也一並扯了下來,沈簟秋頓時一陣頭暈,但還是忍住不吭聲,免得她們更變本加厲。
懲戒堂位於老夫人院落的東南角上,是一個麵積不足35平米除了一扇門外四周都密閉的房間,房間的正中間懸掛著一塊寫有‘懲戒堂’三字的黑色牌匾。牌匾下方是一張老年男子畫像,畫像下麵擺放著一張黑色的長條桌,桌上擺放著若幹牌位,貢品之類,牌位兩旁是四個塗著金漆的燭台,而牌位前麵則橫放著一根黑色的軟鞭。
沈簟秋被那兩個丫鬟帶進房間後,強行按跪在地上。當她抬起頭時,看見一向慈眉善目地老夫人正冷著臉坐在那長條桌前的一張太師椅上,她的身後站著一個穿著淡灰色衣裳同樣橫著臉的嬤嬤。沈簟秋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再看看這房間的擺設,心裏沒由來的一陣膽顫和惶恐,那原本撐在地上的手不自主地握緊起來。
“沈姨娘,你可知罪?”老夫人冷冰冰的語氣從她頭頂飄來,沈簟秋一個冷顫,不由睜大雙眼看向端坐在太師椅上那不怒而威的人。
“老夫人……我……我……”沈簟秋雖然是現代人,但這種如私刑一樣的場麵,她還是第一次經曆,一時惶恐就語不答詞支支吾吾起來。
“祖母,這沈姨娘作風如此大膽放浪還不覺悟,若是一味放縱下去,豈不是讓他人恥笑了去?嫿兒受委屈不要緊,就怕她汙了我們蘇府的聲譽!”董嫿禕半跪半倚在老夫人身旁,一雙美目盈光點點如大珠小珠嵌玉盤,語氣低低柔柔透著股委屈好似那間關鶯語幽咽水泉流。
老夫人自然是知曉身側人兒受的委屈,伸手輕輕拍怕她的手,隨即再次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人,語氣從剛才的寒冷一瞬間變得言辭凜厲,對著沈簟秋怒目而視道:“沈姨娘,我兒故去不久,你就在這內院興風作浪,此等不貞不潔的行徑,怎可再留你?”
沈簟秋一怔,她沒聽錯吧?這老夫人之意是想趕她出府?那……這正不是合她的意?沈簟秋將頭低下暗地竊喜起來,這蘇琰霖應該不會跟老夫人作對吧?想到這,她展開剛才一直緊握的雙手,攤開在身側,朝老夫人重重磕了一個頭,醞釀一下情緒,隨後麵如梨花碎瓣,聲似淒淒楚楚道:“老夫人……簟秋並沒有做出有汙蘇府聲譽之事。但簟秋也自知蘇府已經留不得我,我願意離開蘇府,但請老夫人可憐簟秋父母已故,放了我唯一的弟弟沈鴻鵠,我們發誓今後絕不踏入蘇府半步!”
老夫人仔細聽著,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原本嚴厲的表情稍稍緩和下來,說道:“既然沈姨娘願意離開,我自然不會為難你,至於你弟弟……怎地不和你在一塊麼?”
沈簟秋瞧著老夫人麵色已不似剛才那般地嚴厲,暗忖:原來老夫人並不知曉她弟弟被蘇琰霖挾持之事,於是她接著說道:“老夫人,我弟弟在您孫兒手中,請老夫人一定要幫幫簟秋,簟秋這裏給您磕頭了。”沈簟秋說完,再次重重朝老夫人磕了三個響頭。
“嫿兒,這沈姨娘所說之事,你可知?”老夫人看了眼沈簟秋微微一皺眉隨即看向身側的董嫿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