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還沒正式進門呢?就想著使權了?”一道冷哼從涼亭外傳來,沈簟秋渾身一個激靈,回頭看向亭外,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蘇琰霖。這惡心的男人怎麼老是陰魂不散?沈簟秋暗道觸黴頭。
這邊杜鵑聽見自家少爺的聲音,立馬嚇得趕緊朝他福身行禮,道:“少爺。”
蘇琰霖冷睇了她一眼道:“你先下去,我有些話要跟沈小娘子說。”
“這。。。”杜鵑猶豫著看看沈簟秋,又看看蘇琰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臉,毫不猶豫地退了出去。
涼亭就剩下他們兩人,沈簟秋從長椅上坐直身體,戒備的看向他。蘇琰霖不急不緩,在玉石凳上坐了下來,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品了起來。
沈簟秋習慣性挑挑細長的黛眉,假意賠笑道:“蘇公子,有什麼話便說吧。”
“之前在涼亭中見了我未來妹夫,可有什麼想法?”蘇琰霖放下茶杯,黑色的雙眸似看非看地看向她,明明是盛夏天,沈簟秋仍覺得渾身一寒。
“嗬嗬,蘇公子,我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沈簟秋輕笑一聲道,這人純粹就是沒事找茬。
“不知麼?怎地剛才我看你眼睛都快長他身上去了,還想狡辯?也是,像你這樣的小娘子,最擅長的本事便是到處勾搭,如今勾搭上了我父親還不夠,還想覬覦官家子弟麼?”蘇琰霖慢條斯理地說道。
沈簟秋聽完,隻覺得渾身氣血倒流,兩隻手緊緊絞著手裏的那塊素色絲絹,她必須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隨即唇角微微一挑,看向蘇琰霖,巧笑嫣然道:“蘇公子,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心裏隻有您父親一人。怎地會去覬覦官家子弟?不知我哪裏得罪您,您非要給我扣這樣一頂帽子?”
蘇琰霖聽完,冷笑一聲,道:“嗬嗬…一個使手段上位的小娘子竟大言不慚說心裏隻有我父親一人?沈小娘子,你這說話的本事真是厲害的緊。”
沈簟秋忍不了了,倏地,站起身,走向蘇琰霖,說道:“蘇公子,您口口聲聲說我使手段?您是見著我使手段了?還是拿到我什麼證據了?如果沒有,請您以後不要在隨意汙蔑!免得讓人恥笑!”
“證據?還需要我找來當日你與我父親碰麵的那個小廝麼?還有你那絲帕上染的迷魂香,你別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如此放肆。”蘇琰霖厲聲說道,烏黑的雙眸竟是淩厲之色。
沈簟秋一怵,沒想到這男人居然真的去找證據了,真是棘手!算了,為今之計就是死不承認,量他也不敢去挑撥他父親跟她的關係。
“蘇公子,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您請自便。”沈簟秋從僵住地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偽善的笑意道。
“怎地?害怕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恬不知恥地做出那種下賤勾當,哪裏配進我們蘇府?”蘇琰霖玩味般地瞧向沈簟秋,剛才不是嘴硬麼?這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掛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