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健口中依舊喃喃的念著那些稀奇古怪的詞語,而在練武場的楊天或許是練得有些疲憊了,蹲在草皮上,靜靜地望著這個充滿神秘的真武閣,也許再過些時日自己就要離開了,雖然這裏比其青雲鎮上少了一些歡樂,可是為了爺爺,為了父母親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放下宗家這個包袱。楊天眼中有些迷離了,想起曾經的小時候,自己和大哥他們時常在一起討論戰爭的問題,比如對於戰爭,是打還是守呢?楊天自己認為,沒有人願意去防守,因為隻有進攻才會是最好的防守,兄弟們各執一詞吵吵鬧鬧的畫麵在眼中一一浮現,而如今現在都已物是人非了!
“咕嚕嚕”楊天的肚子了傳來一陣聲響,楊天歎了口氣道:“哎,在這裏沒別的事了除了練武打坐,就是吃飯睡覺,不管了,本少去祭五髒廟嘍!”說完扛起長槍朝著飯堂走去。
“嬸嬸,現在有吃的麼?我有些餓了。”楊天柔聲道。
被楊天喚作嬸婆的婦女嬉笑道:“嗬嗬,小天啊,今天又練了很長時間了吧!怎麼這麼快就餓了啊!想吃什麼,嬸嬸給你做好不好?”
楊天臉色不由一紅結結巴巴的道:“嬸嬸,不是聽他們說快年比了麼,我可要好好努力了啊!沒辦法啊,人家不是說麼,十年練劍,百年練槍,不多練怎麼舞好這杆槍啊!吃的你隨便看著弄吧!實在不行給我倆饅頭也行。”
楊天的嬸嬸名叫上官紫香,是昔年上官家族的小公主,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她自打嫁入楊家後,一直陪著其夫君征戰沙場,熟料在一場戰鬥中,上官紫香的夫君也就是楊天的叔父中了遼人的埋伏,撤退不急,在亂軍之中被殺了,從那以後上官紫香便從邊關回到家族中來,整日鬱鬱寡歡,楊戰不忍看到自己三弟的兒媳婦變成這個樣子,便讓她到真武閣來幫忙,不管怎麼樣,起碼這裏常年都有些孩子來陪陪她不至於一個人寂寞。
“嗬嗬,小天啊,你倒是不挑食,放心吧又嬸在肯定不會讓你吃饅頭的。”上官紫香笑道。
楊天坐在飯堂裏,心想等也是等著不如我先打坐一會看看能否將奇經八脈打開一條。上官紫香望著這個小侄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心道:“嗬嗬,小天這孩子真勤奮啊,一點時間都用來打坐。“
真武閣內先暫且不提了,我們且看看青雲鎮上吧!如今氣候一入深秋,虛王府的閣樓上,龍翎兒身著一身月白裙袍,三千青絲之上斜插一雕花玉簪,眉間一點朱砂,橫掃峨眉,隻是觀其神色有些魂不守舍。
龍翎兒靜靜的望著前方,站在這個閣樓上以前的自己總上來看著小健哥哥練習體魄,可是如今小健哥哥去學習武學了,以前的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空虛感,回想著自己以前小時候,娘親剛剛去世,父王忙於朝事無暇照顧自己,自己一有時間就偷偷跑出去玩耍,那時的自己還不是很大,第一次見到楊健的時候,雖然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小健哥哥總是在身邊問東問西,好像十萬個為什麼一樣。
“唉,你叫什麼啊小妹妹,我叫楊健,能和你一起玩麼?”年幼的楊健奶聲奶氣的說著。
年幼的自己也同樣奶聲奶氣的說;“人家才不要來,你看你好髒啊,還掛著兩根麵條,一吸一吸的好有意思,不過真像個鼻涕蟲,嘻嘻。“
小楊健不生氣反而有些高興嬉笑道:“我是鼻涕蟲,怎麼了小妹妹,你這個愛哭鬼,我看見你一個人好幾次躲在一邊哭了,哼哼。“
小翎兒一聽大怒道:“鼻涕蟲你叫誰愛哭鬼,小心我叫人把你抓進大牢裏關幾天,我聽父王說牢裏可害怕了,有蟑螂,還有老鼠。”小翎兒一邊說著一邊望向小楊健,意圖將他嚇哭。
小楊健一聽反而高興壞了,高興地對著小翎兒說:“你家裏好怪,叫父親不就叫父親麼,還叫什麼父王真有意思,嫌父親不好聽叫爹也成,整這麼麻煩幹什麼,對了小妹妹,你說的地方真有老鼠和蟑螂麼,快,快帶我去。”小楊健眼裏充滿了無比的向往。
小翎兒望著小楊健那手舞足蹈高興地樣子,心中不由一愣,心道:“這孩子不會是傻了吧,連大牢都不知道,還喜歡老鼠和蟑螂。”
慢慢的小楊健就像個跟屁蟲一樣,隻要小翎兒一出來就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麵,也許是時間久了的緣故吧,小翎兒也就慢慢的接受了小楊健,兩個人成為了朋友。
“咳咳,翎兒,今天怎麼又在閣樓上麵啊,天起風了,來將它披上,別受涼了。”龍無虛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自己這個可愛的小郡主披上。
龍翎兒還沉浸在兩個人相識的畫麵裏,讓龍無虛這一碰不要緊,將這美好的回憶給打斷了,硬生生的將龍翎兒從回憶裏拽了回來,龍翎兒望了望自己身上的披風,轉身望去,見自己的父親正站在自己身旁負手而立,柔聲道:“父親今日怎麼有閑情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