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建伯一愣,隨即,他才明白過來,然後並沒有回答袁念蕎,反而問道:“大小姐,你記得一個叫易淩的人嗎?”
“易淩?”袁念蕎小聲念了一遍這名字,但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仿佛這個名字自己從來就沒有聽到過一樣,不禁道:“他是誰?我認識嗎?”
建伯頓時鬆了口氣,因為他知道,斷情露起藥效了。
“他是我們來的路上遇到的一個人,你不記得那就算了。”建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忽悠道。
“哦。”袁念蕎有些奇怪,既然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建伯為何還要提出來呢,不過她也沒多想。
“那你先好好在這裏休息,初到情花穀,你一定需要點時間適應適應。”建伯說完這話便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房間裏,就隻剩下了袁念蕎,還有沒和其他人一起離開的柳念慈…
“蕎蕎,其實我…”柳念慈突然開口說道。
不過,還沒等她說完,就被袁念蕎打斷了,“我知道你是誰。”
剛才,袁念蕎早就注意到柳念慈了,從建伯介紹的時候知道她姓柳,再到後麵,袁念蕎發現,柳念慈一直在看著她。
“嗯?”柳念慈完全愣住了。
袁念蕎接著又道:“看來,你在這個地方生活得不錯啊。”
柳念慈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情緒了,欲要走上前來,道:“蕎蕎,這麼多年,其實,我一直都很想你們…”
“你別碰我!”袁念蕎冷笑道:“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沒想到,你在這裏活得好好的,看來,是我們多慮了。”
“蕎蕎,你別這樣,我,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柳念慈說道。
“你能有什麼苦衷!”袁念蕎語氣非常冷淡。
“我……”柳念慈不知道怎麼解釋為好,畢竟,這事還真不好解釋。
袁念蕎又說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柳念慈聽到這話,眼淚便嘩嘩地流了下來,哽咽道:“蕎蕎,是我對不住你,是我沒有盡到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但是請你不要這樣,我求你了。”
“你用不著求我,因為,我沒有你這樣的母親!”袁念蕎臉色一橫,看得出來,她說這句話已經做了很艱難的決定。
袁念蕎實在是想不明白,柳念慈既然還沒有死,為什麼沒有回來找他們兩父女,而且,就算是真的有什麼苦衷不能回來,那也是可以和父女兩說的啊,家人之間有什麼事可以一起解決,又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蕎蕎,算媽媽求你了!”
就在這時,柳念慈“撲通”一聲,忽然跪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禁讓袁念蕎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麼辦為好。
“蕎蕎,這麼多年,我知道苦了你們父女倆了。”柳念慈懺悔道:“但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希望你不要恨媽媽。”
“別以為你跪下了,我就能原諒你,我告訴你,不可能!”袁念蕎一想到上學的時候被同學取笑沒有媽媽,潛意識裏就覺得不可原諒。
柳念慈說道:“我知道,我虧欠你們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哪怕是我的後半生再怎麼努力也將無法彌補,所以,我不求你們原諒,隻希望你們不要恨我,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聽到這話,袁念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說實在話,袁念蕎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恨柳念慈。
袁念蕎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為好,隻好說道:“你問我做什麼?去問我老爸呀,看他恨不恨你?”
柳念慈頓時明白了女兒的心思,歎息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袁念蕎沒有說話,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頓了頓,柳念慈終於說道:“你來這裏之前,李建肯定跟你說過,你有特殊體質了吧,事實上,你是遺傳了我的體質,也就是五靈聖體靈木體質,正因為你有這個體質,情花穀的人才會找到你,因為你將是情花穀靈木傳承者,也對,說這些你現在是聽不明白的。”
柳念慈繼續說道:“當年,我掉落山崖,筋脈俱碎,命懸一線,是情花穀的人救了我一命,而且,他們把我帶到了情花穀,說來也奇怪,剛來到這裏,我的傷便開始自行愈合,碎裂的筋脈也自行修複,後來,他們說我擁有靈木體質,而情花穀,便是最適合靈木體質人生活的地方,隻可惜,我當時受傷太重,就算是在這裏已經痊愈了,但隻要一出情花穀,重傷會再次複原,所以,我一生都不能離開情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