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梓軒一路策馬奔騰,來到皇家園陵外。他已經說不清近日來的思緒綿綿到底真是愛得太深還是,已經把想念當成了一種習慣。
來到這裏,他莫名的安心了。縱使知道,他在地上,她在地下。三尺黃土的厚度,卻讓他再也看不見她依賴他時靠在肩膀上的安心,她肆意玩鬧時純粹的笑靨,還有他們相偎入眠時她臉上的滿足。如今,地下,她孤單一人,也不知,她會不會感覺寒冷。
信步邁入園陵中,鬱鬱蔥蔥的大樹已經冒出了新的枝椏,而楚楚的墓穴就被埋在離出口不到十米的地方。
“三王妃楚楚之墓”,墓台上已經隱約生出了幾顆細嫩的種子,靳梓軒單手撫上,“小野貓,這麼久沒見,你會不會想我了?”
“可是,我想你了。在你離開後才知道,原來那叫喜歡。”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可是我接受不了,我明明愛的是菁菁啊!”靳梓軒搖頭苦笑,“我第一次見你,是你陷害菁菁未果,反而自己磕破了頭;第二次見你,我讓你敬茶,可是你卻一副怨婦的樣子惹人討厭;第三次見你,是我…強迫你;第四次,第五次…….嗬嗬,楚楚,你來告訴我,為什麼時間越久,這些事情我就會記得越來越清楚?”
靳梓軒倚在墓碑上,仰頭喝了一口酒,刺眼的陽光差點沒讓他落下淚來!
他絮絮叨叨地一點一點地說著,全然不在乎已經漸漸黑下來的夜色。
清風把慕容諸扶回園中,正好碰見迎麵而來的玉兒。
“清風大人,王爺這是怎麼了?小菊,快去吩咐廚房煮醒酒茶來。”
靳梓軒躺在床上換好衣服後已經不省人事了,唉!玉兒歎了一口氣,剛要轉身離開。
“小野貓…”
玉兒渾身一僵,原來太子又去看小姐了,可她又何嚐不是在想著小姐?!本來以為在府中渾渾噩噩盡快度過一生好下去陪著小姐,卻被…
這一夜,靳梓軒在床上喃喃自語,玉兒捧著半杯涼透了的茶坐了一宿,直到清晨才離開。
“夫人……”
“是啊,在三王府中,梨園從不讓外人進入,而這裏…”玉兒看著園子上靳梓軒親手題上的“梨園”兩個有力的大字,不由潸然淚下。
朝堂
“皇上,春季是大雨頻發的時節,現如今,已經有些地方發生洪澇災害,百姓們苦不堪言,還請皇上早日定奪啊!”
“是啊皇上,顏大人言之有理啊!”
“哦?那依愛卿之言,此事應當如何?”
“皇上,以往直接關係百姓問題的都是由太子出麵解決,不知這次?”一官員說道此處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站在左側第一排,身著深紅色盤雲繡龍官服的靳梓軒,接著說道,“不知皇上此次有何打算?”
“嗯,即是如此,那就由太子全權接管此事,二皇子從旁協助,眾官員一律接受凋零,不得有異議!”
“是,下官遵旨!”
下朝之後,靳梓軒被留在禦書房。“咳咳……”
“父皇,您這是……太醫,快傳太醫!!”
“咳咳……軒兒,不必,隻是父皇老了,精力也是越來越不好,幸好,你有魄力,有智謀,我們靳家的江山交到你手上朕很放心!咳咳…”l龍椅上的那人灌下一口茶強行壓下嘴裏淡淡的血腥氣,“父皇將你單獨留在此處,是要提醒你,這江山是用百姓的血肉之軀鋪起來的,沒有他們也就沒有我們,所以,這次水患事關重大,一定要處理妥當!”
“是,父皇,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弈園偏房
楚楚泡在木桶中,眉頭緊皺,感覺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著心髒的地方,嘴唇已被她咬到發白,此刻已經有血絲滲出。蒼白的麵頰上透明地連血管都清楚可見。
“姑娘,時辰到了,可以出來了!”容容見喊了一聲發現沒反應便又喊了幾聲,祁墨睿走近看見容容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由得好笑:“怎麼了這是?”
“公子,裏麵沒聲音了!”
“怎麼不早說!”祁墨睿“咣當”一聲推開房門,果然看見屏風後一桶已經涼透了的藥湯中坐著似是忍受著巨大痛苦的楚楚。
“容容,快,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蠱蟲要破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