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征詢高嘯海意見的意思,也不象鬆浦恵香那樣,還給他留有選擇的餘地,信息隻有短短的一行字:我馬上到你房裏去。
高嘯海收到信息後,搖了搖頭,除了把門留著以外,他沒有任何選擇。
一會,加藤楓上床一身潔白的和服,下穿一雙白色的襪子,悄無聲息地來到高嘯海的房間。
看到她這身打扮,高嘯海響起了那天在櫻花樓裏的情景,苦苦一笑:“你不會又來一出偷梁換柱吧?”
加藤楓表情嚴肅地問道:“你知道火雞嗎?”
高嘯海一愣,這可是與國際刑警組織的臥底“火雞”接頭的暗號,怎麼,難道她把我當成了火雞?
“你說的是吐綬雞嗎?”高嘯海突然明白了,加藤楓就是火雞,因為沒等到自己與她接頭,所以她反過來跟自己接頭。
“是的,就是在墨西哥的瓦哈卡首先馴化成家禽的。”
“我隻知道十五世紀末輸入到歐洲。”說完,高嘯海無不驚愕地問道:“你......原來是火雞?”
加藤楓麵無表情地反問了一句:“你大概以為是小泉千代吧?”
高嘯海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啞然了。
加藤楓走到床邊剛剛坐下,突然又站了起來,看著高嘯海腳上穿的那雙白襪子,已經變成了灰色,眉頭一皺:“把鞋子穿上吧。”
“怎麼了?”
“真臭!”
汗——
高嘯海鬧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去洗洗。”
他剛想走出去,加藤楓卻伸手攔住了他:“鬆浦和小泉都給你發了短信吧?”
“啊——”高嘯海心想:連這都知道?他立即解釋道:“我隻接到了鬆浦的短信。”
加藤楓說道:“那就別洗了。”
“為什麼?”
“象她們那種年紀的女人,也許就希望聞你腳上的這種味道。”加藤楓轉而問道:“還在為黎玲玲的事傷神?”
“沒......”
“不管是代表中國國安還是軍方,你都別忘了自己是個戰士。你可以去愛任何一個女人,但決不可以為任何女人忘記自己所肩負的神聖使命!”
高嘯海的腦海裏,映現出她在紫荊花溜冰場上的瀟灑英姿。
“當然不會。”
“那就好。”加藤楓說道:“如果你希望黎玲玲接近弘田永誌的話,我會與他保持一定距離。如果你執意要她離開,我會使弘田永誌盡快把她趕走。”
什麼意思,讓我二選一?
從加藤楓的眼神裏,他似乎讀到了一種信息,如果黎玲玲成為線人潛伏在弘田永誌身邊的話,她就會用自己的身體來補償高嘯海。
如果高嘯海一心眷戀黎玲玲的話,她就會以自己的獻身,換取黎玲玲的迅速離開。
隻要弘田永誌發話,黎玲玲願不願意,都必須離開。
高嘯海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的父親,真是死在東京丸上的嗎?”
他不相信加藤楓會對殺父仇人一往情深。
加藤楓沉重地點了點頭:“其實我的父親才是真正的火鳥,他還沒從警校畢業,就被國際刑警組織看中,並成功打入山口組成為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