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雷慢慢靠近裏屋,來到門前,屋裏傳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仿佛風吹林動低嘯一般。
正在這時,飛雷突然跌進屋裏,他感覺後麵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可回過頭,什麼都沒有。
飛雷跌坐在地上,卻猛然瞪大眼睛,他看見床上有個頭顱,就那麼飄蕩在床上,上上下下,忽左忽右。蒼白的臉上,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飛雷迅速站了起來,飛身踢起一腳,就在踢中頭顱的瞬間,自己卻橫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撞在牆壁上。
好歹修行了兩年多,飛雷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多了,這麼重的撞擊竟然沒有暈過去,隻是全身上下疼痛不已。咬著牙一骨碌爬起來一看,那頭顱消失了,麵前竟然站著一個人——李瑞。
“你沒事吧?”李瑞開口詢問。
飛雷驚疑:“老李,你剛剛看到了麼?”李瑞點點頭,飛雷正要詢問她那恐怖頭顱的去向,不料李瑞卻問起了他:“你為什麼要殺杜姑娘?”
飛雷大驚失色:“什麼???我???”
李瑞很肯定:“是啊,你們一個個都奇怪的很,柳姐姐在後院抱著廊柱哭,杜姑娘在床上跳舞,你最奇怪,到處亂轉,還要殺杜姑娘。”
飛雷拉住李瑞:“老李,你說說我都做了些什麼。”
李瑞竟然對著飛雷翻白眼:“你看你看,還不奇怪麼,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難道你們集體夢遊?”
飛雷懟了她一下:“叫你說就說,哪那麼多廢話?”
李瑞掰著指頭:“我煮好麂肉剛要去叫你,你就進了廚房,看了一下也不理我就出去了,我還以為你不想吃,就自己吃了。吃完想回屋睡覺,看見柳姐姐抱著後院的廊柱哭,你就站在她身邊,也不安慰,還問:‘人都跑哪裏去了?’然後就進了這間屋子,我看你奇奇怪怪的就跟了進來,誰知道看見杜姑娘在床上跳舞,你看到杜姑娘二話不說就是一腳,我隻好撞開你了。”
飛雷瞪著她:“剛剛進屋的時候是不是你在後麵推了我一把?”
李瑞摸摸下巴:“那個,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偷看杜姑娘,忍不住......推了你一下。”
飛雷怒道:“你才鬼鬼祟祟,你全家都鬼鬼祟祟......”心裏卻在想:為什麼李瑞看到的和自己看到不一樣?難道撞鬼了?“帶我去找我娘。”李瑞哦了一聲,兩人往後院走去。
後院隻有一間廚房和一間柴房,兩人到時,看見杜鬆梅從柴房拿了把砍刀胡亂揮舞,嘴裏還大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柳瑞則是抱著支撐柴房的廊柱,哭的正傷心。飛雷一把奪了杜鬆梅手上的柴刀對李瑞喝道:“弄醒她們。”李瑞傻傻的問:“她們不是醒著的麼?”飛雷氣急:“拿桶水來。”李瑞:“桶???你喝的下麼?”飛雷:“*&¥#&*¥#”
終於弄醒了杜鬆梅和柳瑞,飛雷鬆了一口氣,心想:李瑞之所以不受影響,是不是因為她太白癡?
杜鬆梅一清醒,便往她母親的屋裏跑去,當然,屋裏什麼也沒有。披上一件鬥篷,杜鬆梅急急出門而去,飛雷見了對李瑞道:“跟上她,別讓她發現了。”回頭將受了驚嚇的柳瑞安頓了,才跑去找李瑞。
很快的,飛雷便發現了李瑞,像李瑞這種大塊頭,在無人的夜裏就像螢火蟲那麼明顯。李瑞也發現了飛雷,揮揮手讓他跟上。
一大一小尾隨杜鬆梅走了好久,終於來到一處亂葬崗。杜鬆梅此時看見了自己要找的人,大聲喊道:“娘親,娘親。”邊喊邊往亂葬崗跑去,飛雷二人忙快步跟上,卻見杜鬆梅奔跑的方向,一個身影立在亂葬崗前。隨著杜鬆梅的喊叫,那身影緩緩轉了過來。
飛雷二人忙幾步躍上拉住杜鬆梅,隻見那緩緩轉身的人:臉色蒼白,嘴角帶血,左手提著一節斷肢——是人的腳,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一團黑氣包裹著那身影,隻露出那張陰森森的臉盤。
飛雷嚇傻了,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