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她可倒好,電話也沒一個。她在那邊有電話吧?告訴我號碼,我給她打過去,非要說道說道她不成!這臭丫頭,去個什麼彙轉頭把她爹媽給忘了個幹淨!”阿姨一瞪眼,衝我張嘴要起了劉曉筠的電話。
“那個,阿姨啊,改天吧。改天我讓她給您打電話就是了,這個點在咱們這兒是下午,在那邊還是淩晨呢。她研修可辛苦,每天睡不到四個小時...”人說一個謊言說出口,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我此時就是這麼個情況,麵對著劉曉筠的父母,我是謊話一個接著一個。
“孩子在外頭也辛苦,你以為她不想咱們呐?”劉曉筠的父親靠在沙發上,對老伴說道。
“是啊,她可想叔叔阿姨了。可是每天研修完,回到宿舍都很晚了。唉,有時候看她累的那樣,我都有心勸她回來算了!”我給叔叔遞過去一支煙,又起身為他點上說道。
“得,戒半年了,你這一來可好!”劉曉筠她媽一拍手說。
“今兒高興,就這一支。我說你還在這兒站著幹嘛?西瓜呢?”劉曉筠他爸狠嘬了兩口,然後把話題往邊上引。
“我說小子,我家曉筠沒懷上吧?”劉曉筠的父親等老伴去切西瓜,偷摸著問我。
“額...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我撓撓頭答道。
“蠢貨,打去年跟曉筠交往到現在,還沒得手?我都替你著急,你可抓點緊吧。我家曉筠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這又在洋鬼子那邊,那些番邦慣會花言巧語玩什麼浪漫。萬一到手的媳婦被人給搶了,我看你上哪哭去!”劉曉筠他爸抓緊抽完一支煙,將我口袋那盒摸過去藏了起來道。
“你們倆叨咕啥呢?我說午陽,可不許給我們家曉筠打退堂鼓。好不容易出國深造,再苦再累也得把文憑拿到手。”正說話間,劉曉筠她媽端著切好的西瓜走了出來。
“我就那麼一說,您要知道她的脾氣,我哪能當她的家呀?”我連忙賠笑著說道。
“真不在家吃飯?你這孩子!”在劉曉筠家坐了一個小時,我決定告辭離開。我怕說得越多,錯的也越多。將我送到樓下,阿姨還埋怨了我幾句。
“女婿走啊?”賣餛飩的阿姨正準備收攤,見了我隨口開起了玩笑。
“這不是還得去曉筠原單位走動走動,有些事情得做在前頭。萬一到時候曉筠調動,他們不給蓋章可咋辦?等都辦好了,我一準來陪您二老吃飯!”我壓著聲,故作神秘的對劉曉筠她媽說道。
“也是啊,現如今人家就盼著你過得不如他呢!那你趕緊的,趕緊去辦事要緊!”劉曉筠的母親一聽這話,也不再留我了。
“胖子,幫我訂一張明天去省城的高鐵票!”賠笑跟阿姨道別,轉頭走出了小區,我臉色一冷給王讚助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