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門歎息:“以那小子的心性......十有八九!”
“這該如何是好?我等已是必死無疑,無謂他來殉葬,他乃是天驕之才,日後成就不可限量,豈可為了我們這一介凡俗而丟去性命?”天一麵布愁容,不願秦塵因他二人而前來送死。
天長門與天一已是自知求生無望,自然就心灰意冷,坦然接受,唯獨不願秦塵前來解救,而今此地勢必群雄蟄伏,靜待屠戮,秦塵若是敢來,便是絕無退路,必定會葬身於此。
“啪嚓...”
未等二人醒悟,風雷台內忽然風雷大作,仿佛降下天罰,力量很可怕,將四周無盡山河也給崩塌,根本無法抵抗!
“啊!!”
一道蛇形紫電劈落下來,直降天長門頭頂,卻不毀壞其身體,而是直接沒入其眉心,摧毀神識!
可見這紫電有多麼可怕,連天長門這堅強不屈的硬漢也難以招架,嗷嚎大叫。
天一也是震驚,她父親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若非這痛苦已經超過可承受的極限,他不會做這可憐姿態。
這閃電不傷人肉體,卻毀人神識,連番折磨數日,徹底將識海破碎,此人便將煙消雲散。
“現任酋長過於殘忍,無論如何天長門都曾是一族之長,他這樣殘忍折磨,將其丟入風雷台中風雷侵蝕神識,實在有失身份!”天鷹部落一位族人很發指,覺得天清白如此行徑太殘忍,風雷台是為罪大惡極之人準備的殘忍酷刑,他卻用在前任酋長身上,這若是說沒有半點私心,都無人肯信。
“有何殘忍?天長門那廝害我部族險些罹難,將其拘禁於風雷台受刑便是他罪有應得,無需憐憫!”另一位族人憤憤不平的說話,對天長門心存怨懟,認為他這是活該。
“與狂徒勾結,引入族中,害得天下群雄諸聖將我族視為仇敵,助紂為虐,自然就罪有應得!”
“何須在意,而今他已成必死之人,天下群雄也將因此饒恕天鷹部落,一舉兩得!”
“如今有天清白長老引領我等,天鷹部落必將日益強盛,至於這天長門,隻曉得為我族帶來災難,與狂徒親近,助紂為虐,如此窮凶極惡,就讓他隨塵埃淹沒,與狂徒一同湮滅!”
眾多天鷹部落的族人紛紛開言,大多為見風使舵之輩,看局勢不妙,便都投靠天清白,淪為其鷹犬。
然而,卻依舊有人嗟歎,認為這些太勢力了,天長門好歹掌權萬年,一心為部落求得安寧發展,可謂是嘔心瀝血,而今罹難,卻不落一個好,實屬不值!
有人期盼,有人憂慮,卻都在觀望,靜待事態發展,猜測狂徒當真會來此營救!
此番群雄蟄伏,設下陷阱等待秦塵上鉤,一些莽荒赫赫有名的天驕也來了。
一處山間,靈泉泊泊,微風吹襲,在草鋪之上掀起層層波浪,花瓣分解,漫天凋零。
數人屹立於風中,神色淡漠,都在觀望,為首一人儀表不凡,麵如冠玉,驚才風逸,其身著明黃色龍鱗袍,頭頂水晶冠,氣質很出塵,整個人置身於月華之中。
此乃紫月神王,因當日見到秦塵一麵之後便對其心生好感,對於而今之事也是上心,便來此觀望,想要得知秦塵該如何應對。
他的臉龐光潔白皙,嘴角泛著淡淡笑意,渾身散發空靈氣息,龍鱗所打造的袍子泛著睥睨天下的皇氣,使得他看起來猶如仙皇一般,有著無上之風姿。
在其身後,一位老者置身於陰影中,全身彌漫煙霧,使人無法看清其真容,隻是氣息卻很凝練沉靜,高深莫測,這是一位大聖,為庇護神王而來。
紫月神王想要來長長見識本是無可厚非,但身旁總是需要有人常伴身邊,畢竟其為不朽傳承的接班人,可不能有個閃失。
此次天機府並未參加爭奪,昔年天機府與須眉大佛深交,故此不對其弟子下手。
“神子,我看那狂徒並未愚鈍之人,深知此處會設下埋伏,必然不可能前往,我等估計是白跑一趟了。”月若缺身後有一位霸主開言,並不認為秦塵回來。
“那倒未必,昔日在火域之中,你也曾見那人真性情,膽敢與天下群雄作對,這份膽魄可敬可佩,由此可見此人絕非一般人,不可以常理揣度,我猜他多半會來!”月若缺麵帶微笑,自信滿滿,相信秦塵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哼,我倒不覺,那人不過囂狂一些罷了,難成大器。”另一位強者挪揄。
紫月神王隻是笑笑,並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