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薛國明突然笑了,笑的很開心很得意,伴隨著他的笑聲,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暫時的吸引了過去,焦點從他身上轉移開來。
剛才的一瞬間出現了很多精彩的畫麵,江寧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燈塔位置的高清攝像頭,絲毫不知道燈塔中的人立刻拍板將攝像頭中的那些畫麵全程直播到了電視上。
現在國家首都遭受了恐怖襲擊,雖然南機場站和那個酒店都是在京城的邊緣區域,但依舊需要一個大英雄來振奮人心,這種級別的襲擊就是再恐怖分子最活躍的地方也很少見,在華夏解決起來隻需要一個人,這不但不會造成恐慌,甚至還會更加的聚集民眾的心。
江寧此刻心中隻有暗暗的惋惜,剛才兩架直升機看到他出現在機場空曠地帶的時候,立刻將他鎖定,位置一上一下,其中一架露出了黑洞洞的重機槍槍管,另一架更狠,直接打開了炮彈倉門,露出了準備發射的炮彈頭,那一瞬間江寧腦中轉得飛快,沒有任何的躲閃,直接打出的一槍命中了哪顆露出來的彈頭。
可惜的是這兩架直升機絕對夠結實,其中一架被炮彈的推力直接碰上了另一架的降落支點都沒有掉下來。
感受到身後的目光,江寧齜牙咧嘴的轉過身看了過去,朝著一號廳的十多個人咧嘴一笑。
烏漆墨黑的臉和那一抹清晰的月牙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薛國明和王牟平兩個知道江寧身份的老頭,如果換一身古裝的衣服,活脫脫的包青天在世,然而此時一身邋裏邋遢又破又爛的風衣,還帶著一些傷口,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然而那笑容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一口鋥亮的白牙透著森森寒意,眼眸更是直對那老頭。
這一瞬間老頭甚至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多年身居高位讓他適應了各種目光,但是對這目光依舊有些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覺,太冷了,冷的雞皮疙瘩都凍掉了,不得不轉移話題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這就是你的兒子?他被騾子踢過腦袋吧!要不腦門上的那個月牙是怎麼來的,就算是你想讓他做當代包青天也用不著這麼殘忍吧!看現在他的做派,明顯是…”
老頭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的一聲巨響將所有人的視線再次吸引了過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徹底傻眼了,隻見在機場中兩架冒著黑煙的直升機靜靜的躺在地上燃燒著,那個黑臉的家夥把狙擊槍當燒火棍一般,在火堆中扒拉著什麼,時不時往外挑點東西出來。
“剛才發生了什麼?”王牟平忍不住的問薛國明,剛才所有人視線都在那老頭身上的時候,隻有薛國明的視線在外麵。
“沒什麼,隻是我這個被騾子踢了腦袋又不爭氣的兒子打下來兩架直升機而已,用某些人不屑一顧的狙擊槍打下來的!”薛國明臉上帶著笑,說著話說看都沒看老頭的臭的和糞坑一樣的臉。
別看薛國明臉上是這個神色,其實他心中是絕對的熱血沸騰,這是什麼概念,當初這種直升機出來的時候那老頭就說過,這將是終結用任何槍械打下直升機的時代,現在江寧是在打他的臉,啪啪響,他心裏很舒服,這老頭算是他真正的死對頭,江寧已經不止一次打了他的臉。
當老頭叫嚷江寧是在給敵人提醒的時候,江寧用事實證明了什麼是真正的神槍手。當老頭在損他腦袋被騾子踢的時候,江寧再次用實力證明了什麼是神槍手。更是在全國人民麵前打了他的臉,當初直升機研製出來的時候,他在電視台中說的斬釘截鐵的那些話。
這些在民眾眼中可能都沒有什麼,但今天在場的十多位沒有一個是傻子,他們在用這個消息換取人情的同時,將會把老頭的臉打響無數遍,這個消息隻要開始傳開,老頭在體製內就隻能挨那無聲的巴掌。
“疼不疼?”薛國明看著從機場走回來的江寧,冷不丁的問出三個字,讓所有人都一愣。
這話明顯不是問江寧的,因為江寧剛剛進門,而且薛國明看著的是老頭。
“薛老其實是在問你,臉疼不疼,不懂沒有人看不起你,但是你一直嘴不停的碎碎念,搞得我都腦袋疼了,都忘了自己身上還有炸彈了,要不然三秒之內讓兩架直升機炸成零件!”江寧一臉直言不諱的直爽神情,氣質也給人一種軍人的耿直感覺,除了薛國明沒有人能看出他眼中的狡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