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一天,又被安排在柴房,劈了堆成的山的柴火,姚可揉了揉酸痛不已的手臂,想著這樣不久之後,自己估計會變成肌肉女了。
月掛高空,總算幹完被派下的活計,可以休息了。
這柴房的宮婢加上新來的姚可和若蘭,也就十二人。都擠在一個大房間,長長的大通鋪上就這麼一起挨著睡。根本就像電視劇中見到過的監牢一樣。
同樣累了一天的若蘭,正收拾著自己的鋪蓋準備就寢,不小心碰到了姚可仍放在鋪上未來得及整理的包袱。“你還不將包袱整理放好,早些休息了。可是要早起的,晚了嬤嬤要罰。”她正想幫她放好,姚可一個猛虎撲食,撲了過來。
“啊,我這就放好!”好險,裏麵還裝著貪睡的狐狸。手忙腳亂的鋪好床,她忙將包袱塞進被子裏。“好累,還是先睡吧!”慌忙鑽進被子,她背過身將裝著樂止的包袱打開。要不是感覺得到他均勻的呼吸,真當他是死的。
若蘭隻當包袱裏裝了姚可的心愛之物,也沒多問,自己躺下睡了。
稍等了一會,隱約的聽得一些高高低低的酣聲,這一群宮婢已然熟睡。姚可放下心,將樂止收進懷裏,也準備睡去。
“女人,敢碰我,不怕我吃了你嗎?”熟悉的冰冷威脅突然殺進她的耳朵,猛的一個心驚,她手一抖將懷中的狐狸推開。
“你,你,你醒了?”掀開被子,月光透過窗照在樂止雪白的身上。
輕易的甩脫了束縛自己尾巴的布條,七條彩虹尾巴悠悠的張開晃動著,孔雀開屏一樣。他生氣的問道“女人,為什麼捆住我?你真是活膩了?
老天爺!這殺千刀的畜生!也不想想他發號完命令,倒頭就睡上幾天。自己費盡腦汁,千辛萬苦進了宮,在這裏受累。他醒來第一件事,居然還是想吃掉自己。
一旁有宮婢感覺到響動,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神仙叔叔說過不能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再瞧瞧他那飛揚的尾巴,這要是被發現了還得了?
“說來話長,我們先出去!”壓低聲音小聲的說著,姚可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看看四周,樂止那狐狸小臉微微一皺,居然睡著一排人類,女人。抖掉一身雞皮疙瘩,他輕柔的跳下床鋪,跟在她身後出去。
夜深人靜,除了一位宮婢正半瞌睡著,在火房裏值守著呼呼燃燒的爐火。這時的柴房是最好藏人之地。
輕輕的掩上柴房的門,姚可低頭剛要開口,樂止並不理會她,三下兩下躍上摞得高高的,姚可辛苦大半天的成果上俯視著她。
“這裏是皇宮。”明明就是隻狐狸還趾高氣昂的,她故意帶點得意的抬高下巴說。結果。。。
“哦!”爪子搔搔耳朵,擦了擦臉,樂止漫不經心的應道。
見他似乎沒有多大反應,以為沒有聽清,姚可忍不住放大音量吼著:“我說這是皇宮,你聽見了沒有”
“還有呢?”他淡淡的問。
還有?怎麼好像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管許多,姚可拉拉雜雜的將發生的前因後果,自他睡後,她如何進來這柴房,統統機關槍掃射一樣吐了出來。隻覺身心頓時輕鬆不少。
“玉盤在哪?”待姚可一吐為快,歇下口氣,樂止問出了關心的重點。
“啊?”被樂止問得傻了眼?玉盤在哪?這不是應該問他的嗎?這好歹是他的世界,他又是神仙的兒子,還會些飛遁術、幻術之類的。怎麼問起自己來了?
“這偌大的宮殿,蛟龍紋玉盤又是遺落在此的仙物,你是神仙,你都醒了,你不去找,怎麼問我?”姚可跺著腳,十分氣憤。
“你讓我想法進來,我好不容易進來了,還被安排在這柴房劈柴,給人使喚,挨了人打。找玉盤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你可以飛來飛去,我怎麼辦?好多天都沒睡個整覺,剛要睡你就凶我。”這些天來所受的傷痛委屈一下湧上心頭,姚可終於淚如雨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也不管是否會被人聽見了。
聽過她這般哭訴,知道是自己太過心急,必竟她一弱質女子經曆此番境遇,仍獨自堅持實屬不易。隻是,他也沒有辦法,隻能說出實情。
“別哭了!”他跳下柴垛,湊近姚可,輕聲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