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翻了個身,很自然的將龍須糖擁入懷中,龍須糖身子一僵,眼睛忽然緊閉,芳心中打鼓,砰砰砰砰砰!
盡管如此,感覺最深刻的還是兩個字:幸福。
隻是這幸福也太短暫了些,或許幸福的東西都是不能持久和延續的,幸福久了,便會麻木,便會自然,成了習慣,也便不是幸福了。
兩人早早的退了房,畢竟這麼癡纏下去也不是辦法,再說了,這廝也有些不好意思,大白天始終比不晚上氛圍配合,況且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開車回蔚藍別墅,一路上龍須糖都在玩她的手機,不知道是怕跟高進說話尷尬,還是在等電話。
看她玩手機,高進也想起自己關了一晚上的手機,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每次他這樣做都會有人十萬火急滿天滿地的找他。
說也奇怪了,平時也不見人們多著緊他,隻要他一關機,大家都很默契的一個兩個的連著找,而且基本上還都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次是將近十八個小時,不知道又會有什麼事在等著他。
“嗡!”
一聲震動聲響起,昨晚龍須糖為了避免有人騷擾把手機調成了震動。
高進斜眼睨了一下她,隻見她飛快的接起電話,然後神情巨變,偷偷看了高進一眼,遂又恢複平常,她輕輕咬著嘴唇,半響沒有說話,直到掛斷。
“ 怎麼了,糖糖?剛才是誰的電話?”高進忍不住關心一下。
“啊?什麼?你說什麼?”龍須糖回過神來,對著高進眨眨眼,僵硬的表情被她一點一點的克製下去,嘴角勉強的揚起一抹微笑。
“看你魂不守舍的,到底怎麼了?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是不是那個人找你?……”想到昨天晚上龍須糖跟自己說過的話,高進一下子緊張起來。
以前他們是朋友,他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龍須糖受委屈,現在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或者,不那麼純潔,高進當然會更加小意一些,這爺們兒總有比女人更加敏銳的第六感,他不是擅長察言觀色的主兒,但終究是覺得其中蹊蹺,很自然的便問了。
“不不不,你別瞎猜了,是慕容先生讓我盡快收拾東西過去,近期就要準備培訓了。”龍須糖笑得很是無害。
“是這樣嗎?”高進顯然不太相信。
龍須糖眼簾微微抖動,強顏歡笑:“當然啦。”
“那是好事啊,你幹嘛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我就是不想跟你那麼快分開啦。”
“就這樣?”
“就這樣啊,不然你以為呢?”龍須糖反問道。
“沒什麼,既如此,等你收拾好東西,我送你過去,會快一些。”高進也覺得或許是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
雖然看出她的表情不對,但出於對她性情的了解和信任,還是沒有再追問下去。
“不,不用了。”龍須糖急忙打斷他,這時手機又響了,她明顯是嚇了一跳,她的手機也跟著跳了出去。
這下高進沉不住氣了,一轉方向盤靠邊停車,一手拍拍龍須糖的肩膀表示安慰,一手伸到座椅下麵去找出那個一直在震動的手機,上麵正閃動著一個陌生號碼。
正要遞給龍須糖,她好像大夢方醒,當然是個很深沉的夢魘,整個人從靠背上彈起來,一把搶過手機,想要掛斷,卻按了接聽鍵,裏麵響起一個男人略帶謙恭的聲音:“龍小姐您好,我是老板派來接您的司機,現在已經在半山別墅區門口了,您什麼時候準備好,直接出來就行了……”
下一秒,待聽清了那男人說什麼,龍須糖明顯鬆了一口氣,對著高進抱歉的笑笑,對電話那頭禮貌的說道:“好的,我知道了,麻煩您等一下。”
眼瞅著車就快到半山別墅區了,高進右手離開方向盤,按在龍須糖的手上,那冰涼的觸感讓他心疼不已。
“糖糖,我現在算不算是你最信任的人?”高進表情極其認真地問。
龍須糖微微一怔,看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不是算,絕對是。”
“那好,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因為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而且,我也可以做到。”高進的視線依舊在前麵的路上,可他傳遞給龍須糖的溫度和力量卻是異常堅定,他的語氣也是不容置疑的,那份自信,強大到無法無天。高進的思維很簡單,他不是個濫交的男人,如果能夠讓他心甘情願的去發生關係,起碼證明他是喜歡對方的,而且,他傳統而又根深蒂固的觀念裏認為: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對待每一份感情,夏詩染也好,胡莉菁也罷,都是如此。
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一點便是責任。懂得承擔責任了,才可以用男人這兩個比較厚重有力量的詞來形容。責任來說,最基本的便是家庭責任,然後才是社會責任。
高進一直認為,男人隻能和自己的老婆上床,現在他上床的數量已經超出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規定的一夫一妻製,那他也不會始亂終棄,大不了加入阿拉伯國籍嘛,隻要她們願意,大被同眠才是王道。當然,如果不願意,他也會負責到底,要錢給錢。
龍須糖倍受鼓舞,一顆漂泊不定的心找到了停靠的港灣,雖然高進說的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但對她而言,卻是最動人的情話。
“你放心,真的沒事,你不是都聽見了嗎?人家慕容先生對我還算看重啦,不然也不會派車來接了。”龍須糖心理壓力飄然而逝,為了高進,她不打算妥協,如果有必要,為了貞操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當然,還是看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