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二十招高進還能將將抵擋消融躲閃,接著藍恒山河一腳踹在高進原本受傷的膝蓋上後就形式山河日下了。
高進身法受阻,藍恒山河卻一如當初,雖然也受了高進一擊,當相對高進來說,就是小場麵,不值一提了。
高進躲閃不得,那就不再躲,你丫開山掌,老子裂海拳,硬碰硬唄。
明明打不過,卻與他一次次不避不閃的交鋒,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丫胸口被拍了一掌,痛得他差點兒叫出來,還好隻是噴出一大口血。
這噴血不是結束,隻是開始,藍恒山河橫掌,豎掌,劈掌,掛掌……高進的血不要錢似的往外噴,靳冰綰這種從來八風不動的妞兒都有些不忍了,倒是張青鸞,越看越過癮,特麼這小子吐血吐的咋就這麼帥呢?
納蘭山河也沒有把高進劈死的意思,他是何等人物,豈會真的被人當刀隨便耍?
大喝一聲,一記大開山霹靂掌,準備徹底瓦解高進的戰鬥力,高進雙手招架,倒是抓住了納蘭山河的手腕,隻是不能阻止攻勢,納蘭山河弓步向前,力道猛然迸發,剛猛無鑄的力量從手掌排山倒海般侵入胸口,高進離地而起,倒飛了兩三米才砰一聲落在地上。
高進跌的悶哼一聲,繼續吐血,他感覺渾身仿佛散了架似的,從外到內的疼,這納蘭山河的武力值,實在是恐怖的難以撼動啊。
“你輸了。”這話不是納蘭山河說的,而是靳冰綰,納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自己這表妹,一向冷漠如雪,看人生死猶如螻蟻,這次宣布高進輸卻不是蓋棺定論,而是不忍他這般明知不敵,還要為一個根本不太熟的人拚命,這種傻子,簡直是太極品了。
當然,把高進打得這麼淒慘,納蘭山河也不是絲毫無損,他的傷盡管比高進小不少,在靳冰綰和張青鸞看來,也不算輕傷了。
“小子,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了吧,現在如何,輸得心服口服吧,趁早離開我嫂子滾蛋,老子今天心情好,留你一條狗命,若有下次,決不輕饒,在拉斯維加斯這個地方,本少爺殺個把人,根本就是小場麵。”張青鸞端茶得意洋洋的走向高進,居高臨下,嘴角是鄙視輕蔑的弧度,像是在嘲弄高進的不知天高地厚。
高進默默內視一番,發現受傷並沒有如同表麵上表現的這般嚴重,最神奇的是受損的筋脈在自主緩慢的恢複,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無名功訣的功效,高進越來越想知道無名功訣到底是神馬東西了,隻可惜,老爹不明橫死,一直叮囑不得對外人談起,難道要一輩子稀裏糊塗,不知道練的神馬功法?倒沒有不甘心,多少有些遺憾吧。
對於張青鸞的鄙視和侮辱,高進直接無視,咬牙拚力扶著漢白玉的欄杆站了起來,搖搖欲墜,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推倒一般。他靜靜看了張青鸞一眼,淡淡道:“我還沒輸,滾,別在這礙事。”
張青鸞眼睛微眯,怒意轉為笑意:“好,這樣都能站起來,我都有些佩服你了,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倔強會讓你付出意想不到的代價。”說完,轉身回涼亭。
“再來。”高進對納蘭山河微微一笑道。
納蘭山河沉默片刻,靜靜看著渾身浴血的高進,終於道:“我輸了,輸在鬥誌上,你贏了,贏在意誌上,冰綰,我們走。”說吧,頭也不回,率先向涼亭外行去。
靳冰綰果斷跟上,從高進身旁走過去,貌似無意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意思頗為值得玩味,隻是,高進沒有揣度的精力,張青鸞沒有分析的興趣。
納蘭山河這一手顯然出乎張青鸞的意料了,隻不過,他早準備好了一切應對策略,隻是微微怔了一下,便恢複了以往不內斂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