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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進關了電話,一個人跑去了一家並不算太出門的賭場,將手頭的一千美金換成了籌碼,賭21點,半個小時,賺了三百萬美金,然後果斷離開。
這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東方麵孔無疑引起了這個賭場上層建築的注意,半個小時贏三百萬不算多,但他輸贏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最重要是贏一局輸一局,贏的籌碼都是輸的籌碼的三倍,半個小時恰好贏夠了三百萬,這種近乎刻意為之的賭博手段,可比全勝恐怖多了,如果真是人為控製,這最起碼說明那個年輕人可以記住所有牌麵,甚至是,會更加高深的千術,至於是神馬,就不好妄自猜度了。
拉斯維加斯是沙漠中的綠洲,建設的奢華大氣,充滿了夢幻和破碎,相對於荒涼中的欲望華麗,高進更喜歡荒漠中的生機和溫馨。
下午五點鍾,三輛大車離開了拉斯維加斯,向荒涼的外圍沙漠行駛而去,那是西方,太陽正在行走的方向。
一望無垠的荒涼和沙礫,今天天公作美,並沒有多麼肆虐的狂風,高進回身遙望沙漠中的綠洲城市拉斯維加斯,感覺就像在做夢,拉斯維加斯那麼不真實,像極了海市蜃樓。
其實對很多抱著僥幸心理的賭徒而言,拉斯維加斯就是海市蜃樓,他們以為在這裏可以一夜暴富,完成做富二代他爹他媽的心願,但往往是一無所得,而且輸掉全副身家。
“停下吧。”車上一個東方男人輕輕道。
三輛車先後停下,東方男人一聲令下,穿著工作服的外國佬搬著一箱箱嬌豔欲滴生機勃勃的玫瑰花在沙漠裏擺放,半個小時才擺放好,從上方飛機上看,是一個巨大的心形,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夠大手筆了。
所以說,很多浪漫的代名詞就是浪費。
接著是氣球,五顏六色的氫氣球,上麵有長長的線,一隻一隻的綁在一起,最後綁在一個大輪胎上,輪胎埋進沙子裏。放在玫瑰花心形的兩邊,最後是一塊刻有三生石的巨大石頭,當然,是假的,被放在了最初留出來的,巨大心形中間的空白位置。
布置好了一切,已經是六點二十,年輕男人揮揮手,說了謝謝,讓三輛貨車走了。
摸了摸懷裏的精致小盒子,年輕男人嘴角翹起,孩子一樣的笑了,他看了看迫近西方的太陽,拿出手機,信號微弱,這是還能有信號往西最遠的地方了,再向前走幾步,搞不好就沒有信號了。
七十多個未接來電,她都快急死了吧。
年輕男人心中暖洋洋的,撥通了那個號碼,對方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高進,你在哪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的,菁姐,我在北緯十八度西經二十三度的地方,等你哦,快點過來吧。”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關機,坐在芬芳的玫瑰花中間,靠著柔軟的三生石模型,眯著眼睛看著遠方。
遠方,是昏黃荒涼,腳下,是希望美好。
高進這一天算是老神在在,雖然在胡家經曆了和老狐狸的鬥智鬥勇,和死裏逃生,但是沒著急上火蛋疼菊花癢。女王胡莉菁可就不是了,離開拉斯維加斯有日子了,總有些事情等著她處理,加上賭場鬧事風波,更是忙的四腳朝天,不過女王畢竟是不讓須眉的人物,雖然忙,卻不亂,更不至於焦頭爛額,處理事情的速度和魄力比以前皇帝批閱奏折還痛快,基本上都是砍瓜切菜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