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爵大駭,立馬揮臂出招,高進一拉他手臂,將他身子扯了個圈,加藤爵眼前一花,高進的拳頭已經落在他胸口。
不是一拳,而是數十拳,腳板用力,迅速轉馬,詠春拳裏比較難的招式連環拳,速度急如閃電,旁觀者根本分不出高進到底打了多少拳,也看不到拳頭的具體路線,隻見他出拳如電,拳影重重,拳拳到肉,每一拳的力道和速度都是一致的,並不比一個像大猛這樣的猛男全力一擊的威力。
蛇形刁手,木人樁,粘手,這些都是詠春拳裏基本的招式,高進基本功紮實,馬步極穩,他打木人樁時,小拳頭經常飛快的搗來搗去,眼神堅定,拳頭被打出血也不會停止。但就是這樣,他也沒有練成連環手,因為連環手的要求不隻是出拳要快,還有力度要強。
一般而言,快速出拳便很難保證力度,但連環手是要求速度和力度雙管齊下,並駕齊驅,缺一不可的。
高進這時候使出連環拳其實是水到渠成,順手使出。
這個‘水’不是詠春,而是無名功訣,無名功訣帶給高進的不隻是武功修為上的提高,更重要的是精神層麵和身體機能,像剛才,加藤爵的無敵風火輪讓高進五髒幾乎全被震傷,就在最關鍵的時候,一道寬和的真氣從丹田中憑空而生,將那些勁氣卷走,隻讓他受了些無傷大雅的輕傷,所以才能繼續戰鬥。感官上的敏銳,還有身體強度,韌性,耐力,速度,都大大的提高了。高進喜歡在和風賽跑的感覺,所以對於奔跑這種無汙染,環保,低碳的快速行進方式,大愛之極。加上他小時候就練連環手有了一定的速度,加上無名功訣帶給他的速度,勁氣,打出這樣高水準的連環拳絕非偶然。
高進的拳頭打在加藤爵的胸口兩處,起初是外傷,眨眼間便成了內傷,加藤爵沒有還手之力,被高進第三十二拳的時候一拳砸倒在地。
高進不是得勢不饒人,而是順手彎腰繼續打,打他的胸口,然後滑向前麵,雙腿夾住他的頭,一拳拳打下去,打得加藤爵那張清瘦的臉青一塊紫一塊,鼻子裏鮮血狂湧,右臉頰腫的老高,慘不忍睹。
這個場麵比甄子丹在葉問中打日本人還要過癮,畢竟這是真實的,而葉問隻是電影,當然,甄子丹確實是有真功夫的。
所有人都看呆了,於順光也忘了疼了,眼睛發直,崇拜無比的看著高進,喃喃自語:“我阿波羅(日),葉問上身啊,牛叉閃閃,太蔥白了。”
加藤爵剛才還冷嘲熱諷,牛氣衝天,現在卻如一灘爛泥,動彈一下都困難。
“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詠春拳也不是不過爾爾,你們日本,該醒悟了!”高進最後丟下這麼一句,便再也不看加藤爵一眼,灑然走了。
高進視那些仍舊拿著兵器站立的敵人為無物,從他們身邊走過,背脊挺直的如同一杆標槍,他的眼神無比湛亮,璀璨的可以照清晰每一個人心底的陰暗。
在高進經過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屏住呼吸,不敢抬頭去看這個溫潤少年,他身上的光芒不刺目,卻出奇的耀眼。
林會標等人直到高進消失才回過神來,他手臂一揮說了一聲:“老大萬歲,閃了兄弟們。”
一行人走過黃華才時,林會標對他堅決的豎起了中指,對方眼睛一寒,卻沒有說什麼。
高進等人魚貫走後,黃華才走到清瘦少年跟前,將他拉起來:“加藤,沒事吧?”
加藤爵半晌才回答:“死不了,高進是個高手,師兄一定會有興趣的,師兄的殘忍強大是整個日本都出了名的,我為這個中國青年祈禱。”
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這個口號在二三十年代喊出來還是頗有氣勢,頗能激動人心的,不管是陳真還是霍元甲,都曾經在把日本人打成豬頭之後喊出這句話,當時是多少熱血男兒熱血沸騰兩眼發光啊。
其實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隻是戰爭這回事到了現在太過恐怖,每個國家都有核武器,雖說簽署了核武器禁用條款,但真惹急了,誰也不能保證什麼,到時候可不是生靈塗炭那麼簡單了,毀滅兩個字絕對是恰如其分。
另外一個不能不承認的現實就是,中國人不團結,而且越來越淡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是罪惡的催化劑。如果中國人夠團結,一人一個憤怒的眼神,十三億雙眼睛瞪過去,嚇死那幫孫子!
日本國經濟之所以這麼發達,與其本身的努力分不開,但或多或少的也有中國人為其買單的成分在其中,據不完全統計,日貨在中國的銷售情況居於全世界第一位的,中國每年為日本創造的財富高達數百億!日本人對於中國這個超級大的衣食父母不但沒有感激之心,反而譏笑中國人無能,不團結,媽叉的,就是一幫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