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喘籲籲的管事,項陸揚開口問道:“不知管事大人,還有何吩咐。”
聽項陸揚這麼稱呼自己,那管事的連忙搖手說道:“項大人萬萬不可如此稱呼,小人姓何,隻是這王府的小小管事,大人隻要叫我何管事就行。”
項陸揚道:“那不知何管事,如此匆忙的追出來,有什麼指教呢?”
何管事道:“並非小人有什麼指教,而是王爺給了小人一些東西,讓小人,在項大人離開的時候,送與大人。”
說罷朝王府裏麵一揮手,裏麵就由兵丁遷出了四匹高頭大馬,這些馬上都掛著兵器和包裹,見此情景項陸揚開口問道:“王爺這是何意?”
何管事道:“王爺知道項大人走才匆忙,不曾備下腳力和盤纏,這些東西,都是王爺的一點心意,還請項大人笑納。”
項陸揚不得不再次感歎朱由檢的用人之道,和如炬的眼光,從項陸揚幾個人的著裝打扮中,朱由檢就能看出,這幾個人手上並不富裕,甚至於到登州府的盤纏都不一定夠。就更不用說自己出錢購買腳力了,朱由檢不著痕跡間,就又送給了他一個人情,而且在送人情的時候,還保全了他的麵子,這種手段,如果用在一般人身上,此時估計早已經痛哭流涕,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了。
想到此項陸揚接過韁繩,戲還是要做的,翻身上馬,一抱拳對何管事道:“項某還要趕路,就不在此等候王爺了,王爺的知遇之恩,項某銘記在心,他日為王爺若是有用得到項某的地方,就是肝腦塗地,項某也在所不辭,分別前,勞煩何管事給王爺帶句話,就說“項某定不會辜負王爺的厚愛,一定會將登州府,經營成王爺的後院。”就此別過,保重!”
說罷,項陸揚雙腿一夾,胯下的戰馬,嘶鳴一聲,就衝了出去。
看著項陸揚等人離去的身影,門內的朱由檢對身邊的一個中年謀士道:“於先生,你觀此人品行如何?”
於先生道:“雖然此人表現的跟我們預想的差不多,但是王爺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朱由檢歎了口氣道:“事急從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於先生道:“那王爺至少也該給他派個師爺,或者將那個葉姑娘留下作為人質,葉姑娘有傷在身,這是留下她最好的借口。”
朱由檢道:“項陸揚是個聰明人,我們不管用什麼樣的借口,將葉姑娘留下,項陸揚都會想到我們留葉姑娘的目的”
“至於派師爺的事,你認為本王手下還有合適給項陸揚當師爺的人嗎?一般人跟本就不會是項陸揚的對手,如果要派先生你去登州那種小地方,又有點大材小用,所以本王索性,就不派任何人去監視他,讓他自己心存感激的去登州上任,好死心塌地的為本王賣命。”
於先生道:“王爺的用人時段果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