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穩婆下去休息。”穩婆眼中的神色盡數落入沈心眼中,穩婆的這張臉這身形就是她之前考教過的不錯,隻是舉止投足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沈心安慰自己,也許是她馬上就要懷孕了,出現了錯覺。
“是,請吧!”鬼影知道沈心不會拿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開玩笑,遂招呼了穩婆先歇著。說實話他對這個說是原先那個穩婆親妹妹的穩婆也沒有太好的印象,總覺得她太過市儈。
直到夜裏沈心才感受到了一陣一陣的疼痛襲來,“夫人,宮口已經全開了,馬上就要生了,您咬住這個帕子。”穩婆低下頭好一陣觀察才拿了一塊帕子給沈心咬住。
“夫人,用力,馬上就要出來了。對,吸氣,再吸氣,已經看到頭了……”沈心隻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耳邊充斥著穩婆的呼喊聲,自己卻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來了,一切似乎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你要做什麼?”沈心忽然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抓住穩婆的雙手,嘴上咬著的帕子隨著她的開口而掉落。看著早已經倒在地上的另一個隨生婆,沈心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夫人,我隻是想要給您擦汗,您快放手!”穩婆吃痛,詫異,她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沈心很快就放了手,她能夠感覺自己的下身不斷有東西流出,疼痛感讓她沒有力氣再去管什麼穩婆。“鬼影,鬼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沈心開始呼救,可沒兩聲她的喉嚨就被穩婆死死地掐住了。
脖子被掐住,口鼻又被捂上,沈心已經開始翻白眼,她的意識越來越薄弱,幾乎能夠再次感覺到瀕臨死亡的無力與不甘。她的寶寶們還沒有看這個世界一眼,她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興許是母性的力量,沈心積聚全部的內力一掌拍向穩婆的胸口,“砰~”的一聲,在穩婆不可思議的目光下沈心大口而又貪婪地拚命地吸著空氣。此刻的她就像是癮君子見到了心心念念的毒品一般,什麼都不想,隻想著能夠吸完所有的氧氣。
“主子,您怎麼了?”產房裏那麼大的動靜鬼影自然是聽到了,他一個閃身,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進了產房。入鼻的是濃烈的血腥味,入眼的是下身不斷往外淌血的沈心以及倒在地上生死未知的穩婆和她的助手隨生婆。
“快把那個給我。”沈心冷靜下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自己的大出血,否則她的寶寶們就要離開了。
“鬼影,照著我說的做……”沈心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生產上,鬼影也拋卻了心中的羞怯照著沈心說的去做。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送去,鬼影一個大男人都看的手腳冰涼,可是孩子卻一點要出來的傾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