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剛才那些人急忙忙的做什麼?”
“誰知道呢?那些可都是軍馬!不會是邊境上又要打仗了吧!”
“你可別瞎說,打仗不可能四麵八方都軍情告急吧?我們大漢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惹那麼多國家來打啊?再說我們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
“喂!你們幾個還不走,是不是等著挨打!”城門口的官兵一吆喝,明明都還在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人,瞬間分散開去。
快馬一路都是暢通無阻,眼看皇城的門就要到了,明明平時不會輕易開的大門,這時候吱嘎噶地大打開。
快馬也沒有停,馬上的人隻是對守皇城的人做了一個隱秘的手勢,然後就直接跑進了皇宮,皇城的大門又吱嘎噶關上,外麵的人完全看不見那些快馬了。
“報!邊關告急!”
“報!關中告急!”
“報!江南告急!”
“報!嶺南告急!”
“報……”
乾元殿的首領太監是一個年過六旬,他一接到急報,就算他在皇帝身邊小心了幾十年,一個心早就雷打不驚了,這是也差點摔一個跟頭。
什麼情況!
平時來一封急報就讓皇上夠愁的了,今天來了八封,難道天下要大亂了嗎?
“公公小心!”一旁的侍衛統領連忙攙扶住他。
接到那些急報,眼看來送信的人一個個都躺在地上,疲累得一根手指都不動了。
公公隻是統領吩咐:“我去見皇上,你們帶他們去休息。”
乾元殿裏,皇帝正坐在龍書案後,翻看著一個比一個還頭痛的奏折。
大旱,蝗災,地震,水患……
皇帝揉了揉眉心,老邁的身體早就超過了負荷,看來得找點擬定繼承人。
“皇上不好啦!”一個尖細的嗓子叫起來。
等到公公剛邁進來一隻腳,皇帝抓起一封奏折就扔過去,怒道:“大膽!什麼不好了!你們這些狗奴才,能不能給朕念點好,整日都是不好不好,朕把你們的頭摘了,看你們還好不好!”
公公嚇得連忙匍匐跪下,懷裏抱著的奏折散亂了一地,渾身都哆嗦起來。
不是他沒有察言觀色,可這八封急得不能再急的奏折真的就像催命鬼一樣,不容他有過多的考慮。
皇帝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清了清嗓子:“到底什麼事!”
“啟稟皇上!這裏有八封八百裏的急奏,你看……”公公說話都怕咬到自己的舌頭。
“呈上來!”皇帝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莊嚴的姿態。
“是!”
公公爬起來,依然弓著身子,慌亂地撿起那些奏折,然後恭敬地給皇帝奉上去。
皇帝眼皮一跳,撿起一個奏折翻開:暴民叛亂,請求發兵支援!
皇帝又打開第二封奏折,翻開,依然是:暴民叛亂,請求發兵支援!
打開第三封……
打開第四封……
直到打開第八封……
都是暴民叛亂,請求發兵支援。
皇帝重重地把龍案一拍,青筋爆露:“豈有此理!這些百姓是瘋了嗎?居然集體作亂!而且是區域相扣之間的爆發!”
公公默默地站在一邊,雖然心中驚濤駭浪,嘴上卻成了鋸嘴葫蘆,根本不敢說一句話,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宣景宗則來!”
“是!皇上!”
景府裏,景宗則前幾天被刺殺,傷口雖然見好,可是這次傷了元氣,一直都在床上修養,一點寒涼都不能受,不然的話,就會咳嗽吐血。
接到皇帝的聖旨,已經是半夜,雖然不知道皇上有什麼急事,景宗則依然不敢耽誤。
景未央攔在轎子前,關心說:“爹,還是我去一趟皇宮吧,畢竟你的身體要緊。”
“兒啊!”景宗則拍了拍景未央的肩膀,仰著頭,凝重地說:“皇上一定遇到什麼急事。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半夜三更傳我入宮,你就不要擔心了。”
“可是你的身體……”
“央兒,爹是朝廷的人,任何時候都要以朝廷為重,這也是為官之道。你雖然麵冷,可是心熱,爹真擔心你會因為女人……”景宗則歎了一口氣,對於這個兒子,他總是抱著很大的希望。
“爹!你放心,孩兒絕不會讓任何人撼動吾族景氏的地位。”景未央想起了柳初顏,那個女人還沒有回來,說明氣還沒有消,如今爹爹入宮去,肯定是暴民的事情。
現在整個景府的重擔都壓在他的身上,他不能隨便亂動,牽一發而動全身,本以為顏兒能夠理解自己的苦衷,看來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也是自己的顧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