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未央理所當然:“我的女人,我要福利,有什麼好害臊的?”
柳初顏愕然的望著他,腦中全是那句“我的女人”,怎麼有種老夫老妻的味道!
下大雪了,酒館裏的生意很好,很多人都喜歡進來喝兩杯,暖暖身子再回家。
今天天還沒黑,那個銀發的小夥子就來了,而且一反常態,又叫了好多壇子的酒。
老板看著已經喝了五十多壇的花無,連忙上前勸道:"天哪,客官,您怎麼可以這樣喝……"
花無把酒兩壇一起抬起來灌,一地的酒水溢出,老板叫過來小二,讓他快點收拾,別的客人進來摔倒就不好了。
花無一把推開吵吵鬧鬧的老板,酒氣熏天的吼道:"滾!通通給本大爺滾!"
耳朵裏全身一群蒼蠅,吵得他腦仁疼,花無掏出懷中所有的銀子,扔在桌子上,大吼道:"把這些人,通通給本大爺趕出去!本大爺今天,包場了!不醉,不歸!"
老板無奈一一賠禮,他這樣鬧騰,生意也不好做了,別的客人都害怕惹上酒瘋子,紛紛罵了一句“晦氣”,酒錢也不給,集體做鳥獸散。
老板笑著把客人紛紛送出大門,嘴裏說著“下次來打折”的話,客人都罵罵咧咧的走了。
酒館裏很快就剩收拾的小二,老板無奈,搖著頭走到醉倒在桌上的花無身邊。
“小夥子!酒你隨便喝,就是身體是你自己的,要好好珍惜啊!”
花無今天是真醉了,他迷迷糊糊的見到一個人在身邊嘮叨,平時喜歡嘮叨他的,除了初顏,哪裏還有別人?
他一把抓住老板的肩膀,含含糊糊問:"你……你……愛……他?"
老板一邊看著花無的手,茫然問:"什麼?愛誰?"
花無一把把老板抱在懷裏,悲痛欲絕的吼道:"我說,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老板嚇得魂不附體,連忙掙紮著要推開:"客官,你你你你你你,你醉了!"
媽啊……醉成這樣 ……老板淚流滿麵,他不要被男人抱!
花無搖搖晃晃的指著好幾個老板的影子,大著舌頭問:"推……開……我?"
"嗬嗬……"他苦笑著仰麵,眼淚在眼角打轉。
"我不甘心……"他又歎了一口氣,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
"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心裏總會不舒服……"
為什麼?為什麼見到她和他擁抱,心裏就像無數的針在紮?明明說好的,他不會愛她,明明說話的,他們隻是朋友!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一路找上她?為什麼明明是自己陪在她的身邊,現在她卻在別的男人懷裏?
“我不要當你的徒弟……你知不知道?”
“你這個傻女人,什麼都不知道?”
"柳初顏,我,花無,居然會愛上你這個一無是處的臭丫頭!"
花無醉倒了,史無前例的醉倒在酒桌上,眼角滑過冰冷的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老板去樓上拿下來一個薄毛毯,順便把門關了一半,他把毛毯蓋在花無的肩上,讓他好好睡一覺。
這麼冷的天,如果出去,他可能會凍死在大街上。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黑衣人出現,陰沉著臉,劈頭蓋臉的就朝花無罵一頓,都是些不爭氣的話,好像他才是花無的爹一般。
老板上前勸說,被黑衣人推開了。
黑衣人捶胸頓足,連說幾聲家門不幸,他恨鐵不成鋼。
"老板,我兒醉了,老夫帶他回家。"
老板忙不迭的點點頭,人家老爹來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景未央送柳初顏回到分手小屋後,就離開了。
柳初顏看到天已經黑,花無還是沒有回來,問了羅紫,羅紫也不知道。
雪越下越大,柳初顏站在門口,轉了不知道多少圈,這麼大的雪,要是在外麵,凍死了都沒人知道。
羅紫做完飯,就去裏屋照顧木挽香了。
柳初顏急得晚飯也沒吃,眼見地上的雪已經沒過了腳背,柳初顏再也等不了了。
她拿出一把傘,撐開,正準備朝門外走。
這時,風雲裏一個戴著鬥笠的急忙朝她跑來,柳初顏一喜,脫口道:“你去哪裏了?也不知道給我說一聲?”
來人脫下鬥笠,露出一頭黑發,柳初顏的心又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