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熱,三人都有些微醺。柳初顏端起酒碗,笑道:“太晚了,喝了這碗,我們就回去了。我的鋪子快要開張了,明天還有很多事。”
小翠經過這次的事情,覺得有很多東西要跟著初顏學。
“如果人手不夠,你可以讓我可以幫忙……”
柳初顏想了一下,她的性子其實還是可以的,單單靠花無一人,可能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做,有個女孩在身邊也行。
“好!那就祝我們展翅高飛,財源滾滾!”
小翠也沒問她是做什麼生意的,反正現在跟著組織走,準沒錯。
“對!我們會飛的更高。”
花無站起來,沒有說話,直接碰了二人的碗,然後抱起酒壇子就狂喝起來。
柳初顏聳聳肩,表示見怪不怪。
夜已深,今晚柳初顏並沒有和花無搶床鋪。
看著那小子輕微的鼾聲,柳初顏換了一套粉色白蝶千葉裙,外麵披上雪白的披風。這是那人給她準備的衣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穿上,就是覺得這樣才是最心安的。
月下香的夜晚是熱鬧非凡的,那些鶯鶯燕燕的女子,各自嬌笑著迎向自己最喜歡的客人。
來月下香的客人都是男子,老鴇子見是一個女子,姿容姝麗,宛若桃仙,頓時把她樓中的所有庸脂俗粉都比下去了。
由於事先得到了那位公子的囑咐,老鴇子親自領著柳初顏去了後院。
出來以後一陣惋歎:“難怪那位公子看不上我這兒的胭脂俗粉,就憑這位姑娘的姿色,恐怕走遍整個灃縣,其他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
其實她沒注意,這位女子就是不久前和她作對的書生。
輕紗飄逸的月下香亭中,四周燈籠閃著紅色的火光,煙籠寒水,別具一番清幽雅致的所在。
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像是壁立千仞的秀峰,孤傲貴氣的站在那裏。
柳初顏慢慢走進了些,見到那人的刹那,原本心中都有一些準備,可是還是手上一軟,紅紅的燈籠掉在地上,滾了幾下燃起來。
景未央的身體向前傾了下,看到她安全,這才把手收回袖中。
柳初顏定定的眼神慌亂了下,眼見自己穿的裙子,有些局促的後退。
“你……”她想說點什麼,卻發現他們好像沒有什麼可說。
一切不都已經結束了嗎?
景未央再也不想忍,直接大跨步走上去,一把扯過她就塞入自己的懷中。天知道,那無數個難熬的夜晚,他多麼想這樣做。
如今她穿的這身裙子,更加堅定了他的信念,那些瘋狂的連自己都無法控製的信念。
柳初顏隻覺得一陣混亂,其實她的心也攪拌成了漿糊,還沒理清楚思路,嬌小的她已經問道那熟悉的薄荷味道,這味道暖暖的,帶著景未央的溫度。
兩人抱了一會,柳初顏深吸一口氣,微微用力推開他,有些不自在的說:“我上次不是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嗎?你怎麼還……”
她的臉已經霞光滿天,腦袋暈乎乎的,可是她還是要殘忍的逼迫自己與他拉開距離。
景未央那萬年寒冰的俊臉也有些動容,血管裏的那些衝動就像高速運轉的過山車,深邃如潭的眸中慢慢升起一些火苗。
柳初顏低頭扯了扯披風,舌頭都開始打結:“幹……幹嘛這樣看我?”
景未央薄彎如月的嘴唇勾了勾,然後再次慢慢靠近她,眼中的灼熱更加旺盛,更多的卻是怎麼也化不開的柔情。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誘惑般勾著她的一縷發絲,低低道:“嫁我吧!”
柳初顏感覺那的聲音是幻覺,她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想從他的眸中看到更多的東西。
景未央真誠的點點頭,好似這樣做是他演練了很多遍,自然如水,如空氣,如山巒,如雲層……
柳初顏是狂喜的,不過那種狂喜隻是一瞬間,她苦笑:“景大少爺,你別說笑了,你我身份懸殊,地位有別,是不可能修成正果的。”
富家子愛上窮家女,隻有電視劇裏才會有。
景未央今晚不知道怎麼了,從來說話都簡練冷淡的他,好像特別的健談。
“你不是一般人。”
聽言,柳初顏心中警鈴大作,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努力回想著兩人在一起的所有細節,自己一直都很小心的。
“你是因為我不是一般人才接近我的嗎?”說著話的時候,柳初顏自己都感覺寒冷如霜。
假如她是個普通人,他還會看上嗎?
景未央把她的頭埋到自己的肩膀上,低沉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