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逃脫不了的“魔咒”,隨時會出現避無可避的“她”,我竟然會把對她的思念當成了一種負擔,這種“負擔”帶來的唯一正能量便是想到她時,會莫名其妙身心舒暢地傻笑。
朋友們都在對我出謀劃策,叫我去試試,也許她也會喜歡我,即便幾率很低。但我一拖再拖,直到過了愚人節之後的那天晚上,小豪沒來由地把我約到離飯堂不遠的寫說壇,我認識了一個女生,一個竟然知道那件事的女生。。
我一個人坐在泛黃的路燈下,沒有對著天空發呆,隻有用手扣著樹葉。幾聲打鬧奪去了我的目光,小豪和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生相互追趕,那場麵你儂我儂。我正要離去,被叫住了。兩人分別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白裙子的女生有意味地看了我幾眼,笑了笑:“聽說,你喜歡瓊芳?要表白了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朝小豪望去,他擺出無辜狀。我隻對寥寥幾人說過,這女生如何得知?頓時有些惱怒,不過還是被我壓了下來。她叫海葉,她說,她們之間有一個討論組,裏麵都是一些玩得比較好的朋友,瓊芳和小豪都在裏麵,討論組裏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當時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喜歡她似乎並不是我自己的秘密,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一樣。
海葉說瓊芳很樂觀,也很喜歡交朋友,朋友們也很喜歡她,其中不乏像我這樣的男生。但她確實沒有往男女朋友那方麵想。她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也是她們在聊心事的時候說出來的。聽完之後,我不禁覺得我在瓊芳麵前情感似乎真的隱藏不住。
我確定喜歡瓊芳是在那一天,協會換屆完了之後,我和老二請彩雲和瓊芳吃飯,那天她穿著一件粉色的毛線襯,修身的牛仔褲,一雙粉色有些刺釘的公主鞋。她攙著彩雲從遠處走來,在看到我們揮手時,她靦腆一笑望到別處。那時候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加快,那個大大咧咧的梁瓊芳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麵。這是我喜歡瓊芳的原因,也許微不足道,但那個時候她真的很美,美得讓人窒息,我很想再看到她靦腆時望向別處的樣子。
海葉問我到底有沒有對她表白的打算,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試著很努力地去遠離她,卻沒有任何效果。表白?
我輕歎了口氣,片刻之後海葉說:“你表白百分之百會失敗!”我看了看海葉,這個女生說話為何這麼絕對?我沒有排除她在激我的可能性。
她說,這幾天瓊芳也很煩,瓊芳知道我喜歡她,然後也像我一樣找人傾述。但兩者傾述的內容卻不一樣。
我是想著如何能不喜歡她,然後保持著以往的關係,但沒有結果;瓊芳是擔心我會對她表白,她拒絕了我,關係變僵,變成陌生人。
而我們之間的關係,竟真如她所預期的那般,逐漸往陌生人的方向漸漸靠攏,並且開始土崩瓦解。
那天晚上與海葉聊得不多,寥寥幾句,她斷定我不會被接受,似乎真的是我一廂情願罷了,這讓我心裏有些說不出的難受,另一個我占據了大腦,開始提出一些要求:“去表白,就算失敗又能怎樣?被拒絕後你就可以不用每天想著她了,多爽!”
我聽從了另一個我的建議,決定對她表白,雖然結局已經被猜中,但沒有去試過,心裏真的很不甘,沒有被當麵否定,心裏就存有著一絲希望,哪怕很渺茫。。
表白的那天晚上,我很緊張,打電話也不敢在宿舍打,一個人跑上樓頂,坐在漆黑的鐵門旁,手機撥了號碼又馬上掛掉,一直這樣反複糾結了半個小時。電話通了她沒接,一連打了三個,還是無果。
我坐在鐵門旁開始思考,是不是她知道了什麼,然後故意不接我電話?過了許久,我決定最後再打一次,如果通了,就去表白;沒通,這件事,到此為止。在我即將掛掉電話,為這件事畫上句號的時候,瓊芳接了電話。
我裝成平時說話的模樣,問她剛才怎麼沒接電話。她說在洗澡沒聽到,我支支吾吾變成了大舌頭,終於把她約了出來。我站在她們宿舍樓下的斜坡,心情難以平複,突然約到她後腦子竟一片空白。在此之前,我在紙上寫上了我要對她說的話,並且離倒背如流隻差一厘米的距離,但現在隻有:我該怎麼辦?
我努力回想著我們“好姐妹”關係終結的那天,我跟她走出校門,在沒有人的校外馬路走著,我想牽她的手,但卻做不到。她刻意跟我避開距離,沿著花壇的邊踏上去,一幅玩性大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