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還要摧毀整個均衡教派?”蕾歐娜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
劫的身子似乎猛然顫抖了一下,像是一股極大的痛苦忽然折磨著他的身子一般,他那瞳孔中竟然開始燃燒起毀滅的火焰,聲音再次恢複到了地獄的森寒,“因為我的師傅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致我於死地!”
“什麼?此言一出,那邊的蕾歐娜也變得瞠目結舌了,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這位影流教派的創建者,她似乎明白了劫那顆心是怎樣慢慢走向冰冷了。
劫悶哼了一聲,像是釋放了一下心頭多年壓抑的心結一般,頓了頓這才道,“我真的希望我的師傅如你所說的那樣是真心待我,可惜他不是。我跟著他走到了禁地,當時整個禁地便隻有我跟師傅兩人,我再次看到了那枚暗紅色的盒子在釋放著難以抗拒的誘惑,我的心神微微一震,師傅開口了,“劫,我的好徒兒,你願意放棄暗影的力量,重新回到均衡教派的世界裏麼?”我當時根本想都沒想撲通跪倒在地上道,“師傅,我願意放棄一切,隻要您不再趕我出去!”我看到師傅笑了,他那和藹的笑容是那麼有魅力,以至於我放棄了所有的防備,他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腦袋,像一個慈愛的父親一般,我沉醉了。卻不知道這自始至終全部是師傅一手策劃的計謀,他趁著我撤掉了渾身的戒備時,忽然眼裏厲芒一閃,一股冰冷絕望的殺意徹底籠罩住了我,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身為一代均衡教派的宗師,身為我多年來崇拜敬仰的師傅,這時候竟然會使出這般卑劣的手段,他的手裏赫然多了一把忍刀,正是那傳說中從八岐大蛇身上斬獲下來的天叢雲劍,大師出手簡直是毫不留情,忍刀直刺而下,洞穿了我的心髒,我帶著一臉的不解,一臉的痛苦,看著這位養育了我多年的恩師,他的眼睛冰冷地注視著我,鮮血從我的胸口肆意地流淌而下,我甚至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隻能那麼呆呆地凝望著那個尊貴的他,忽然,我發現他的眸子裏似乎閃過一絲錯亂,一絲失神,最終他還是開口了,“劫,對不起了,除掉你,暗影教派就徹底摧毀了,黑暗勢力也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師傅別無選擇,希望下輩子你能一心堅守,不要再誤入歧途了!”他猛地拔出了手裏的天叢雲劍,我無力地栽倒了下去,鮮血肆意地流淌開去,師傅的身形在我的視線裏越來越薄弱,我無力地張著嘴,希望再跟師傅說出一句話,可惜我的生命似乎到了盡頭了,我拚盡全力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意識渙散了起來,我這是要死了麼?我嘴角閃過一絲無奈的苦笑,師傅,為什麼?我已經沒有機會再去問他了,當我以為死神向我慢慢靠近的時候,忽然那放置在禁地中央的盒子像是受到了什麼感召一般,一道暗紅色的強光猛地釋放開來,那暗紅色的麵具竟然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猛地向我的臉上印了下來,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忽然闖進了一個魔神一般,奇跡瞬間發生了,我的傷口的血液竟然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回流回來,最讓人驚訝的是原本被天叢雲劍刺開的傷口竟然自動愈合了,就像剛才的事情是一場大夢一般。但我知道那不是夢,師傅一臉驚恐的看著我,他的腦袋拚命地甩動著嘴裏喃喃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感覺到自己的周身彌漫上了一股從來未有過的冰冷,就像是自己跌入了九幽的冰窖一般,透骨寒的殺意湧動上來,我的眸子已經徹底變成了血紅色,或許說我的意識基本已經被嗜血的欲望給占據了,我的腦海裏隻有一句話,“擋我者死!”師傅發出一聲大吼,向著我再次發起攻擊,不過擁有了暗影真正力量的我早已經強大到弑神的境界了,我眼裏寒芒一閃,身軀像是被什麼惡念操控了一般,疾射而出,“無形之刃,最為致命!”師傅沒有看清楚我的動作,但是我卻把他那僵硬的動作全部看在了眼底,一道寒光閃過,我切下了師傅的腦袋,鮮血如柱從他的脖頸處噴湧而出,鮮血染紅了我的衣衫,染紅我的眼,我看到師傅那死不瞑目驚恐的表情,腦袋像是被一道閃電給劈中了一般,我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叫,整個均衡教派似乎都呆住了,所有人都向著禁地這邊圍攏了過來,一道寒冷的聲音再次占據我的主流意識,我的目光變得冰冷起來,拎著師傅的腦袋,慢慢地走了出去,在均衡教派眾人驚恐憤怒的眼神中,我嘴裏隻是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殺!”隨著我的一聲令下,暗影教派的人瞬間向著這個群龍無首的均衡教派殺了過來,我聽到了均衡教派那些人的慘叫,不過對於內心麻木的我來說,他們的性命早已與我無關,慎發狂地向我攻擊過來,我隻是冷哼了一聲,一道手裏劍甩出,慎被我的手裏劍打中,悶哼了一聲栽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我正要取他性命的時候,那個女人忽然擋在了慎的麵前,帶著驚恐,帶著祈求的神色哭訴著道,“劫師兄,你放了慎師兄吧,不要再造殺孽了!”我的身子倒是僵住了,手也懸停在了半空中,凝視著這個我朝思暮想深深愛著的女人,我的心軟了,也就在這時候,在外曆練的大師兄凱南突然出現了,他是師傅一手栽培出來的天才,他的實力確實蠻橫至極,他向我丟出數道千鳥手裏劍,那包含著九天驚雷的力量將我的身子震得倒飛了出去,阿卡麗急忙扶住慎,使了一個遁法,瞬間跟著凱南消失在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