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這番話,羽秀當時就鬱悶了,我說這位前輩,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兒,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居然如此對待我一個小孩子,而且還說出那般冠冕堂皇的無恥借口來,真是遭人嫌棄。
但是羽秀那一臉嫌棄的表情,剛一顯露出來,就見那恐怖老者似笑非笑地盯著羽秀說道:“怎麼小子,看你那模樣很不服嘛!”
“我當然不服了,你一個這麼大歲數的老家夥,竟公然綁架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還不嫌丟人地把我帶到這髒兮兮的山洞,更可氣的是居然用鎖鏈把我給綁了起來,你說本少主能服氣嗎?”
“住口!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娃娃,竟敢這麼跟我說話!”誰知,羽秀的話音剛一落下,就聽到恐怖老者一頭黑線地嗬斥道,“小娃子,老夫知道你伶牙俐齒、聰慧過人,但我警告你,我可算是你的長輩的長輩!
就連龍昊那小子,都沒有資格跟我這般說話,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輩分,還敢如此與我講話!”
恐怖老者聲色俱厲的警告,讓得羽秀的內心瞬間一凜,但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他從此人剛剛的話語中,品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那就是眼前這個老人,跟他天地門的淵源似乎頗深。
或許更準確的說,是跟自己的羽家家族有著不少的糾葛,因為他不僅對自己的父親貌似很熟悉,而且還一上來就用所謂的輩分來壓自己,更重要的是,之前在離開芒月之林時,他還曾隱晦地提到,說自己是那個人的親孫子!
想到這裏,羽秀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但他旋即便將這份不從容收斂而起,繼續裝成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哼道:“哼,長輩的長輩?喂,我說你是誰呀,你說是就是呀?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哈?你小子少激我,想套我的話?你還嫩了點兒!”恐怖老者極為不屑地哼道,“不過告訴你也無妨,老夫號稱百冥老人,跟你爺爺是一輩兒的!”
被眼前之人拆穿了激將法,羽秀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再度瞥了一眼這恐怖老者,“百冥老人是什麼東東?跟我爺爺一輩兒又怎麼了?貌似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吧?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兒來?還嚷嚷著要讓我英年早逝,好像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麵吧?至於什麼仇怨,那就更無從談起了!”
羽秀自小便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也沒有聽過爺爺的什麼事跡,因為父親和大伯對爺爺的事情從來都是絕口不提的,所以羽秀對這個詞彙可說是一點兒興奮值都沒有。
可是聞聽羽秀那很隨意的語氣,百冥老人頓時怒了,“沒關係?什麼叫沒關係!老夫告訴你,那關係可大了去了!我跟你天地門羽家的人,那仇怨可不是你這毛小子所能理解的!
實話跟你說,老夫今兒個把你弄到這兒來,就是要跟你天地門羽家,討回一點兒利息來,讓你那該死的爺爺知道,他到底欠了老夫多少債!”
瞧著百冥老人那幾近暴走的猙獰樣兒,羽秀的眉頭頓時緊皺而起,聽這貨字裏行間流露出來的意思,好像是爺爺那老一輩兒的恩怨,而且貌似是爺爺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想到這裏,羽秀的嘴角處不由得劃過一絲無奈的苦笑,你說當年爺爺那老頭子到底對這瘋子,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讓他把仇恨轉移到自己和天地門身上,這倒黴催的!
一邊這樣想著,羽秀遊移不定的目光猛然間瞧見,這百冥老人的整條左腿,居然是安的假肢!先前沒仔細看還不知道,這一仔細看來,還真是如此。
莫非,是爺爺當年卸掉了這貨一條左腿?不過即便是這樣,也不用這麼苦大仇深、禍及家人的吧?
羽秀一臉無語,隻能默然地看著那幾近暴走的百冥老人,掂著左腳劈頭蓋臉地指著羽秀發泄,一時之間,竟然連他那妖暗森冷的邪惡玄氣,都噌噌地直往身體外冒。
最後,百冥老人竟憤恨得不能自抑,陷入了近乎癲狂的狀態中,緊跟著,他那探出的枯幹如木乃伊般的手,便一把抓向了羽秀的項頸,“嘎嘎嘎嘎!老東西,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我馬上就要把你的寶貝孫子送進閻王殿了!”
說著,臉色驟然變得陰森至極的百冥老人,猙獰地狂笑而起,那恐怖的勁風撲麵迎去,似是真的要將羽秀置於死地一般。
而也就在這時,羽秀的腦海裏突然想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在那命懸一線、千鈞一發之際,他的聲音陡然間響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