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龍”發泄完,衝我得意的笑了笑,那樣子實在是讓人想在他臉上狠狠踹一腳。
他揮了揮手,讓其他人把我押上車,回頭看到司機小青年正滿眼驚恐的望著他,臉上浮起古怪的笑容,指著前方的路說:“go,go!”
小青年一聽如獲大赦,急匆匆就往前飛奔,剛跑出十米,“小青龍”舉起槍,扣動扳機,槍響過後,小青年像被突然定了格,然後慢騰騰的倒了下去。
我是聽到槍聲才回的頭,那時小青年已經麵朝地躺在地上,白襯衫被漸漸溢出的鮮血染紅,當下心頭真是駭然之極,這夥人的冷酷無情,真是超出想象,麵對一個和他們沒有任何厲害關係的無辜民眾,竟然能如此殘酷而冷靜的下殺手。
“小青龍”回過頭,用槍指著洛勇達說:“you,go!”,洛勇達一聽臉色都變了,拚命搖著頭,我急忙用英語和他交涉,說:“我知道你們想要月杵!”
“小青龍”被我的話吸引,轉過來對我說:“是的,如果你知道,就快交出來吧,可以饒過你們一命,否則……”,他指了指前方躺著的小青年說:“那將會是你們的下場!”
就算交出月杵,他也不會放過我和洛勇達的,依目前的情況,能拖就盡量拖吧,往後再見機行事。
我說:“我知道月杵在哪,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有兩個條件,第一他要和我一起(我指著洛勇達),第二我知道月小姐已經被你們抓走,我要見到她,確認她沒有事!”
“小青龍”突然用槍指著洛勇達說:“我很討厭別人和我談條件,你以為你有任何可以談條件的資格麼?”
說實話,我當時汗都滴下來了,很少碰到如此緊張的情形,現場仿佛被抽空了空氣,令人有窒息的感覺。
我已經決定,再過兩秒,如果“小青龍”的槍還不放下來,就要采取行動了,眼睜睜看著洛勇達被槍殺而無任何反抗,我做不到。
其實被從劫持的那一刻開始,心裏的打算是靜觀其變,不到必要時刻不做反抗。
我早已看出,“小青龍”並非這個組織的“老板”,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人物在指揮,如果能和這個大人物碰麵,或許對這個組織和他們追求月杵的目的有更深的了解,再者,月小姐在他們手上,也不知怎樣了,要能見上一麵確保無事,那是再好不過。
可是現在,情況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頭,每過一秒洛勇達都會有危險,也不能再按原來的計劃走下去,當然,現在的形勢,實在不利極了,真要動起手來,手腳再快,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是管不了這麼多了。
就在我握緊拳頭,即將對身旁那幾個外國人出手的一刻,“小青龍”忽然笑了起來,我一愣之間,他已經收起了槍,指著洛勇達對其中一個手下說:“把他也押到車上!”
“小青龍”走到我跟前,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胸口說:“現在你說什麼都行,以後就沒那麼走運了。”
我呼了一口氣,緊張的身體終於鬆弛下來,再看洛勇達,他臉上都是汗水,嘴唇抖動,想笑又笑不出來,表情很是怪異。
我們被押上了車,車子駛下山,朝著市區的方向開去,洛勇達疑惑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我向他搖了搖頭,傳達的意思是:看到了吧,這就是我所說的危險。
他倒也沒那麼緊張,神態輕鬆的翹起二郎腿,半躺在座位上,仿佛不是被人劫持,而是要出遊度假一般,我瞪了他一眼,剛才那麼千鈞一發,誰知道那外國佬會不會開槍,他竟然一點也也不後怕,我現在回想起來手心裏都還捏了一把汗,真是佩服他的心理素質。
心中有一事不明,他們怎麼知道我的行蹤呢,從虎爺的莊園出來就一直駛往機場接洛勇達,下車露麵的地方唯有在機場的停車場,難道他們偶然從那裏經過,發現了我?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虎爺的莊園已經在他們的嚴密監視之下,所以他們才知道我的行蹤。
車子開到了一棟大樓前,我以為到了,卻見旁邊那人取出一個黑色眼罩,一下把我的雙眼罩住,洛勇達也得到同樣的待遇,這麼做是不想讓我們知道要去的地方在哪裏吧。
蒙上我們的頭後,車子繼續往前行駛,約再過了十幾分鍾,終於停了,周圍很安靜,沒聽到什麼雜聲,他們讓我們下了車,走了一段路,上電梯,我心裏默默記下從上升到停止的時間,猜測所到的樓層應該有十五層以上。
在他們的帶領下,隱約走進了一間房子,我們被按坐在椅子上,然後眼罩被摘掉了,這是一間不是很寬敞的房間,拉著厚厚的窗簾,開著白熾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