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此時正在暗自納悶。他瞧著遠處的魏繚和那個假冒他的家夥,心中十分疑惑。他不知道魏繚這到底是在做什麼。那個假冒他的家夥,處處模仿他模仿得惟妙惟肖,他根本無法揭穿他,也沒有辦法向魏繚證明自己。
沈城見魏繚突然和那個冒牌貨站在一起,心中便咯噔了一下,緊張了起來。他生怕魏繚遭遇了不測,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魏繚和那人。
當他見到魏繚和那人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時候,心中隱隱地有了一絲不妙的感覺。沈城很想對魏繚大喊道:“當心,他是假的。小心他對你下黑手。”
但他知道,即便自己喊了出來,魏繚也不一定會相信。因為那個冒牌貨實在和他長得太過相像了。即便是沈城自己,也偶爾會有些恍惚的感覺。他甚至都開始暗自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自己了。
沈城瞧著快速朝著自己走來的魏繚,用眼神表達著自己心中的疑惑。
魏繚朝著他眨了眨眼,朝後怒了努嘴。沈城立刻會意,他無聲地點了點頭,繼續忙活起了手上的事情。
魏繚幾步走到沈城的身邊,快速地說道:“跟我演一場戲。”
沈城想也未想,立刻點頭答應了。
魏繚側頭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那人。他見那人躺在地上,並無異常舉動,知道那人已經完全被自己誆住了。
他微微一笑,高聲對沈城說道:“那個是假的。我已經把他捆住了。走,跟我過去問問他。”
沈城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就隨著魏繚快步而去了。
魏繚帶著沈城,幾步走到地上那人身旁。他低頭瞧了一眼,俯身撿起那人身旁的一根魚線,朝著沈城偏了偏頭。
沈城會意,立刻後退了幾步。魏繚等沈城退後之後,拉著那根魚線,迅速朝著遠處就跑了起來。
地上忽而冒出了許多的透明魚線,那些魚線相互交織著,形成了一張大網,那張大網,迅速地朝著地上的那人裹了過去。
那人似有所覺,忽地一下睜開了眼睛。他驚愕地瞧著四麵八方急速撲來的大網,愣了幾秒,猛地奮力掙紮了起來。
但他身上潦草捆綁著的魚線,在此時卻是起到了莫大的作用。那些魚線,看似捆得極為隨意,其實卻是特意束縛住了他四肢的行動能力。即便他能奮力掙脫出來,也會因此耽誤了時間,錯過了最佳逃生的時機。而這也正是魏繚的謀劃之一。
那人奮力地掙紮著,好不容易弄開了身上的魚線。但不等他起身逃跑,就被急速裹來的魚線大網捆了個結結實實。
那人被捆得一動不能動,他驚愕地瞧著遠處緩緩走來的魏繚,開口質問道:“你幹什麼?不是說好了演戲的嗎?他才是假的,你捆我做什麼?”
魏繚邊走邊冷笑著說道:“演戲當然要演全套,不然的話,你怎麼能乖乖地入套呢?”
他頓了頓,又繼續冷冷地說道:“我屢次三番不與你計較,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置我們於死地。要不是你,大舅哥也不會失蹤。你到底是誰?”
那人似乎極為驚訝,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瞧著魏繚,說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沈城啊。你別被他給騙了。”
魏繚搖頭失笑,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你可以模仿沈城的外形,容貌,但他的性格,你卻是怎麼都不可能模仿得來的。你鬼鬼祟祟慣了,從內到外都透著一股子的小人氣質。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沈城。”
“不錯。”站在魏繚身旁的沈城欣慰地點頭接到。
那人搖頭一笑,說道:“魏繚,你瘋了吧。你再仔細瞧瞧,我才是真的沈城啊。他是假的!”
沈城此時再也無法忍耐,他大喝了一聲,邁步就衝了上去,揮拳便打。
魏繚站在原地並不阻攔。他心中其實也不是百分之百地肯定,被他捆住的那人到底是不是假冒的。他瞧著疾衝而去的沈城,心中決定再賭一把。
那人見沈城怒氣衝衝地疾衝而來,而魏繚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心中明白,自己終究還是暴露了。
就在沈城疾衝而上,揮拳要打下去的時候,那人忽而大張雙眼,眼中的色彩,忽而變得極其幽深。一圈圈肉眼難以識別的波動,從他的雙眼處,迅速向著四周擴散了開。
魏繚一見之下,大驚。他瞬間想到了自己曾經遭遇過的那種詭異情景。他急忙大聲提醒沈城道:“別看他的眼睛!”
魏繚喊著,拔腿就朝著沈城跑了過去,想要及時地解救沈城。但讓他吃驚的是,沈城居然毫不受影響,反而是地上那人,慘叫了一聲,雙眼緊閉。
魏繚驚訝地瞧見,那人的雙眼竟然在緩緩地向外流淌著深墨綠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