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我猜,這沒準是他故意放到這裏的。說不定啊,連這兩個包裹都很有可能是他故意扔到河裏的。咱們倆遇到的這個怪事啊,他沒準知道點什麼內幕。”
魏繚眼一眯,眼前瞬間浮現出了南宮容那一抹詭異的笑容。他問道:“你的意思是,他也會是參與的人。他把咱們倆都蒙在鼓裏了。”
司徒南搖了搖頭,極為肯定地說道:“不會的。他不是那樣的人。這點我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是一個陰險的小人。這種卑鄙的事情,他也是絕對做不出來的。走吧,別想那麼多了。咱們盡快找到他們,當麵問一問就知道了。現在想來想去都隻是咱們的猜測罷了。”
魏繚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在他的內心深處,也確實無法相信南宮容會是那樣的人。他背起背包,把繩子捆到腰間,拉著司徒南就往上遊遊去了。
這條河的河水,水溫比較適中。即不冷也不熱,溫溫的,遊在其中,感覺十分愜意。魏繚偶爾往河底望去,好像還能看到一些小魚在極深的河底遊蕩著。
這個時候,如果小不點在就好了。魏繚心裏忽而想念起了那條活潑調皮的小魚兒。
“也不知道它現在怎麼樣了?等回去以後,得找個時間去看看它了。”魏繚在心裏默默地想著。他手腳齊用,拉著司徒南,往上遊迅速地遊去。司徒南則抱著那個背包,艱難地仰著脖子,任由魏繚拉著他。身為一個旱鴨子,這種地方實在是讓他感到極為的不適。
魏繚往前遊了一陣之後,發覺河水漸漸變得有些湍急了起來。他抬頭朝著遠處極力地望了望,猛然間發現,在極遠的地方,竟然有一座奔流而下的瀑布。那瀑布衝得極猛,水從上麵衝下來,一下子就紮透了下麵的河水,激起了一陣又一陣極為高大的水柱。
魏繚趕忙把司徒南拉近了一些。他吩咐司徒南道:“千萬得抓緊了。說什麼也不能鬆手。前麵是瀑布,我猜那周圍一定有能上岸的地方。”
司徒南不敢說話,他拚命地朝天仰著脖子,奮力地點了點頭。魏繚知道他這個旱鴨子,在水裏不適應。他也不多話,用繩子把司徒南和自己捆得又結實了些,朝著瀑布就奮力遊了過去。
水流越來越近,魏繚帶著一個人,漸漸地遊得有些困難了起來。他咬著牙,拚命地往前遊著。一點,又一點,他速度極為緩慢地朝著那座瀑布接近著。
終於,就在他感到自己有些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望到了離瀑布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平坦的河灘。
他使出所剩的全部氣力,奮力地朝著那處河灘拚命遊去。直到他遊得手腳酸麻,渾身幾乎要使不出力氣的時候,終於挨近了那處河灘。他慌忙爬上了岸,拉住腰間的繩子,把嗆水嗆得快要暈過去的司徒南拖上了岸。
“呼呼”魏繚把司徒南一拖上岸,就渾身癱軟地倒在了河灘上,四仰八叉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真是幸運。”魏繚在心裏暗自慶幸著,“要是再晚一會發現這裏,我們倆都得交待在水了。”
他拍了拍身旁的司徒南,見司徒南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心地休息了起來。他們在河灘上緩了許久。等終於恢複了一些力氣的時候,這才互相攙扶著,順著河灘往遠處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