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兩天,我和唐振國一直是住在公安局安排的宿舍內的,在這樣的保護下,我們的確是安然無恙。但是因為欲望天使的出現,徹底的限製住了我的自由,我沒有辦法開展偵破工作,使得偵破效率大大的減緩。看來欲望天使的確比曲默技高一籌,他利用刺殺來限製我,達到他們能夠更加猖狂作案的目的。
也就在這兩天,發生了兩起謀殺事件,一起發生在一家科技公司,一起發生在金屬材料公司。
這兩起案件老呂沒有讓我去偵破,因為案件的性質很簡單,都是在半夜殺掉了公司保安,盜取了公司內部的一些原材料。
雖然我沒有直接參與偵破,但是我還是仔細的看了看卷宗。
兩起案件的作案手法都是幹淨利索,監控探頭被入侵,找不到目擊證人,而且盜取的材料主要是高科技的電腦芯片和鈦合金金屬。
當我看完這卷宗的時候,我不得不立刻聯想到欲望天使,因為這些材料,都是製造殺人機器的材料。
但是這也很讓我感到納悶,像曲默這麼龐大的組織,這些製造機器人的材料還需要進行盜竊搶劫嗎?曲默要是想取得這些材料,以他的經濟實力,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我推測,這個欲望天使在此時已經被曲默限製了,他已經沒有渠道獲取建造殺人機器的高精尖材料了。所以隻有通過搶劫的手段來獲取這些材料。
而這也證明了,曲默並不想除掉我,而且曲默還活著。
我將這個事情告訴了老呂,老呂說道:“你的這個分析很有道理,看來現在的欲望天使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我說道:“是的,但是現在他已經獲取了新的材料,也就是說,他肯定還會做最後一搏。”
老呂說道:“隻要端掉他的機器人,然後對擁有機器人必備材料的企業進行保護,這個欲望天使遲早會油枯燈滅。”
老呂說的不無道理,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這個欲望天使何時才會再次出現呢?
我獨自的坐在老呂的辦公室內抽著煙,忽然手機響了,是牧秋水打來的電話。
我興奮的接聽了電話,沒想到電話裏的聲音不是牧秋水的,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歐陽先生,你的女人在我的手裏,如果你想讓他活命的話,就到我指定的地方來見我。”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好!”
此時老呂走進了辦公室,我立馬掛斷了電話。
老呂問道:“你在和誰說電話?”
我故作鎮定的說道:“是賣保險的。”
老呂笑了笑說道:“哪個保險公司敢賣給你保險。”
我也笑了笑,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我快速的走出了老呂的辦公室,也走出刑偵隊。
在公路上,我撥打了牧秋水的電話:“喂,我出來了,怎麼走?”
電話中的男人說道:“你不怕死?”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綁架了我心愛的女人,卻又來問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哈哈哈哈,是條漢子。好,先到公交車站,坐公交車前往五橋。”
照著綁匪的指示,我來到了五橋。
下車後我又撥通了電話。
綁匪說道:“去南站搭車前往新田。”
我此時火急火燎的,哪裏還等得了班車,叫了出租車到了新田鎮。
此時天空慢慢的下起了小雨。
我繼續撥打了凶手的電話。沒想到他又讓我從新田回到了五橋。
如此反複,讓我去長嶺,然後回到五橋,讓我去天星村,然後回到五橋。讓我去主城區,然後回到五橋。
我知道綁匪這麼做是在耍我,但是為了牧秋水的安全,我統統照做了。
此時已經我晚上九點鍾左右了,綁匪最後一次要求,讓我前往江南新區的南山公園。
這個時候的南山公園是不會有半個人影的,我知道凶手是準備對我下手了,故意將我引到無人的地方。但是為了牧秋水的安全,我還是到了南山公園。
因為下著雨,加上公園內的燈光十分昏暗,所以我沒有辦法徹底的看清周圍的情況。而且大半天的奔波,又沒有喝半點水吃半點東西,我現在已經精疲力竭。
正在這時,我聽到了身後一陣機器移動的聲音,我知道,這是殺人機器出現了。
與此同時,我還看見了在機器人的旁邊,站著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得意的晃著手中的手機。
我知道,我上當了。
這個人用特殊的手段,複製了牧秋水的手機卡,然後給我打電話,謊稱是綁架了牧秋水。我因為特別的擔心牧秋水,所以想都沒有想就上當了。
年輕人站在高大的機器人旁邊,大笑道:“歐陽先生,我的父親一直對你寄予厚望,總是說我要向你學習。哈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我得跟你學習什麼?我父親的帝國,不可能拱手讓給別人,我必須將他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帝國,必須還得姓曲。”
我冷冷的說道:“你是曲默的兒子?”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是的,隻要除掉你,我將是下一個曲默。”
我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除掉我?難道我成了你的絆腳石?”
年輕人說道:“是的,你就是我的絆腳石,沒有你,曲默的所有財產和權力都將是我的。”
我哈哈大笑,說道:“小朋友,你可真可笑,你認為我對曲默的權力和金錢感興趣嗎?我根本就不在乎他的這些東西,那都是通過罪惡獲得的東西,我怕燙手。”
年輕人冷冷的說道:“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猖狂。三號,殺掉他。”
“噗!”
我心中一驚!
這個叫‘3號’的機器人,用一把利刃穿透了年輕人的脖子,雖然天很暗,但是我依舊能夠感覺到年輕人眼中的絕望和恐懼。
機器人將鋼刃從他的脖子上抽了出來,這個年輕人就像是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那手機也滑落到離我不遠的地方。
‘噗!’
機器人又是給了這個年輕人的背部一刀。然後抽出血淋淋的刀刃,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一腳將那掉落在地上的手機踩得粉碎。
做完這個舉動以後,他就慢慢的退了回去。
‘噗’!
又是一刀紮進了死去青年的體內,將他的屍體挑了起來,同時另一隻手噴出藍色的火焰,那火焰炙烤著青年癱倒的地麵。我知道機器人是在焚燒血跡,這樣就不能衝血跡中提取DNA了。
難道這個青年真的是曲默的兒子。那麼又是誰在場控這個機器人,而且將青年殺害的?
機器人帶著青年的屍體消失在雨夜中。
而地上的血跡和那殘破的手機,都被烈焰徹底的焚燒,再沒有半點價值。
我知道,要殺我的人已經死掉,我的威脅徹底的除去了,所以我頂著雨,從南山公園慢慢向北山路2046B走去。
我邊走邊想:“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那個自稱是曲默兒子的人,是曲默的親生兒子還是冒認的?但是那個年輕人能夠和殺人機器一同出現,顯然也是曲默集團內部的人。無論是曲默的兒子,還是曲默的殺手,就這麼不由分說的被殺死,這未免太過荒唐了。”
我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操控這殺人機器?他殺死年輕人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回到家中,洗了一個熱水澡後,忽然電話響起。
是老呂打來的,他在電話裏大聲的詢問:“歐陽,你跑哪去了?”
我平靜的說道:“我去解決欲望天使了?”
老呂吼道:“瞎搞,快說,你在哪?”
我說:“我在家。”
半個小時後,老呂和唐振國一起來到了我家。
我此時正悠閑的看著新聞頻道,吃著烤鴨。
老呂和唐振國對視了一眼,老呂問道:“今天一天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就不怕啦機器人殺手又來對你不利?”
我笑了笑說道:“今天我見到機器殺手了,而且還見到了曲默的兒子,哦,他自稱是曲默的兒子,至於是不是,我可說不準。”
老呂和唐振國依舊是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之後我將所有的情況都告知了他們,他們兩聽得膛目結舌。
之後老呂讓我帶著他去了發生案件的現場,當他看見地麵上燒焦的痕跡後,才算是真正的相信了我的話。
老呂不解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要殺你的人反倒被自己的機器人給殺害了,這劇情的反轉太過奇葩了。”
我聳了聳肩頭,不知道怎麼來回答老呂這個問題。
也就是從那之後,欲望天使就在沒有出現過,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死掉的年輕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我無法確定,我就姑且相信他所說的,他就是曲默的兒子。曲默集團的未來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