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們現在仍然不能夠排除這三人的嫌疑。現在看來,找出指紋的真正主人才是關鍵。”
老呂抿著嘴點了點頭說道:“恩,總之我是堅信,真正的凶手就在這三人之中。你看這三人的口供全都是含糊其辭,我甚至懷疑他們三人是同夥。”
老呂想了想又說道:“那你認為那水果刀上的指紋會是誰的?難不成是凶手故意放在現場,製造的一個假象,用於誤導我們的偵破方向?”
我笑了笑說道:“老呂同誌,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犯罪大師,即使有,他們也不會做這樣子的案件。所以那指紋,我猜想是到過犯罪現場的人留下的,隻是這個人,未必是凶手。說不定是死者的家屬朋友。”
老呂說道:“死者的家屬?他們怎麼可能會接觸凶器呢?”
我說道:“比較合理的猜想是凶手在作案時,可能是戴著手套的,所以在凶器上隻找到一個人的指紋。而沒有發現重疊的指紋。隻是凶手在作案以後,逃離現場時無意間遺失了凶器,甚至是因為凶器上沾滿了血,他因為恐懼,自己仍在了地上。而後,當死者的家屬進入小賣部以後,無意間發現地上又是血又是刀,驚恐之餘將刀撿了起來,放在了貨架上,因此留下了指紋。”
老呂聽了以後說道:“對了,報警的是死者的母親,說不定動過凶器的就是她的母親。”
我說道:“很有可能。”
老呂微微點頭,又微微的搖頭,說道:“死者的母親因為痛失愛女,而且驚嚇過度,引起了腦栓,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估計還有幾天才能出來,指紋的核對工作還得延緩幾天。”
我說道:“這沒有關係,指紋的核對並不會對這起案件的偵破帶來什麼進展,隻是說明了這指紋的來源。既然我們已經分析確定了凶手就在這三個嫌疑人中,我自然有辦法讓真正的凶手露出狐狸尾巴。”
老呂笑著看著我:“你小子,我就知道你鬼點子多。”
之後,我讓老呂在審訊室中放了一張長條桌,然後用三把警方用於訓練的軟膠匕首放在了長條桌上,並且在匕首的旁邊,放上了三張同樣的照片,這照片就是殺死死者的水果刀,那把帶血的水果刀。
同時,我們將審訊室布置得十分的黑暗,僅僅是一些燈光能照射在放匕首的桌子上和嫌疑人的身上。而我們審訊人員,卻是處於黑暗之中。
三名嫌疑人被一起傳喚到了警局,並且一起進入了審訊室。
老呂說道:“你們看見桌子上的匕首了嗎?我要你們做的事情很簡單,隻要你們握一下匕首就可以了。在你們握了匕首後,無辜的人就能離開了,而你們中間真正的凶手將難逃法網。”
就在三人都握了匕首後,我緩緩的站起身子,看著熊聯說道:“熊聯,你就是真正的凶手。”
可以看到,熊聯的臉色變得慘白,身子在不停的發抖。
之後,熊聯交代了他的犯罪事實。
原來他的犯罪動機十分的簡單,就是因為最近手頭拮據,所以選擇了沒有安裝監控的小賣部動手搶劫。
因為是第一次搶劫,在緊張而且恐懼的心態下,對受害者下了重手,並且搶走了受害者的手提包。他從電視劇裏學到作案不能留下指紋,所以在作案時帶著手套。不過在真正刺傷了受害者後,他驚恐的將帶滿血的水果刀仍在了地上。
他搶走了受害者的手提包,將包放在腹部前的衣服裏,因此有了我們看著他捂著肚子跑的鏡頭。而他去超市買毛巾,並且去了公共廁所,目的就是擦拭身上的血跡。
事後老呂問我:“你是如何辨別出他就是殺人凶手的?”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很簡單。真正的凶手在那樣的環境下會十分的緊張,周圍漆黑的環境,他的作案凶器照片,加上我讓你說了隻要觸碰匕首,就能發現真凶。其餘兩人很是幹脆的拿起了匕首,隻有他,扭捏作態,遲遲不敢下手。這種心虛的表現就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和擔憂。”
老呂笑了笑說道:“你可真賊!”
老呂是個兢兢業業的人,他最後仍是調查了那兩名曾經被懷疑的對象。他們在凶案時間表現出的異常行為也被挖了出來。
何知軍原來是個盜竊慣犯,他在那段時間作案30多起,做了案就窩藏在網吧中。這也是他為什麼時而闊綽時而落魄的原因,能偷到,就有錢,偷不到,就餓肚子。而就在吳家雪被害的案發時間,他正好在附近實施了一起偷盜。
至於張畫良,更加的荒唐。他不敢報警的原因是,他向家中謊稱自己考上了大學,躲在城裏的出租房內騙取學費和生活費。他雖然是第一個到達案發現場的人,但是因為怕自己的行為暴露,所以不敢報警。他之所以那麼詭異的舉動,是因為他當時正在和自己的良心作鬥爭。最終,邪惡的思想戰勝了良心。
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