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視一笑,看來危機已經解除。
然而並沒有,大地再次顫抖,一個章魚腦袋般的怪物從地縫中探出頭來,它碩大的口中射出一條血紅的舌頭,瞬間將牧秋水給卷住。
那舌頭上有倒鉤,牧秋水頓時掛彩。
而且那舌頭急速的向口中收回,我瞪著驚恐的眼睛,難道牧秋水難逃一劫了嗎?
一個小小的身影閃出,兩根骨刺飛了出去,正好擊中怪物的雙眼,來人正是小刺。怪物的舌頭雖然還在卷曲,但是已經放緩了不少。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牧秋水遲早也會被這舌頭卷進怪物的口中。
此時小刺一下跳到了怪物張開的口中,他身高還沒有怪物張開的嘴一半高。
小小的身軀猛烈一吼。
小刺整個身軀化作萬千鋼刺,將怪物的嘴徹底的封住,這下那舌頭卷曲的速度徹底減緩,最終停了下來。
我拍了拍戰狼說道:“上!”
戰狼衝到牧秋水身邊,用利爪割斷了那詭異的舌頭。
回頭看小刺。
沒想到那怪物無視疼痛,居然用力的合上了嘴,血從怪物的嘴角溢出,也不知道是小刺的血,還是怪物的血。
牧秋水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小刺。”
‘噗!’
萬千鋼刺紮穿了那怪物碩大的頭顱,那怪物發出一聲低吼,與小刺雙雙跌入那萬丈地縫之中。
牧秋水流出了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水。
沒想到還沒有進入那死派的基地,我們就折損了一人。看來此番營救行動是萬分凶險。
走過肉藤區,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怪物猛獸,都是些死派雜魚,被老呂和唐振國分分鍾捏死。
終於來到了死派基地,基地的大門滴著膿血,十分的惡心。
老呂將那門燒成了焦炭,阻止那些惡心的膿血滴落到我們的身上。
這基地內十分的空曠,一進入就聞到了一股異香。
起初我們並沒有怎麼在意,可是慢慢的,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能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在喊我們:“大家別呼吸,不要呼吸。”這種奇怪聲音分明是骨頭架子在喊。
可是馬上我就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我身子猛的一彈,睜開雙眼。
咦?怎麼我會在家裏?
陽光從窗戶的縫隙中照射進來,窗外有鳥叫。隨即我聞到一股柔香,這是牧秋水最愛用的香水味道。
牧秋水光著身子睡在我的旁邊,還有些微微的鼾聲。
我皺眉起來,拍了拍腦袋,腦袋很疼,難道是昨天喝多了?
不對,我記得我現在正在死派的基地中。
但是更不對,那些腦海中稀奇古怪的東西怎麼能和這麼現實的東西相比呢?
我搖了搖頭,自嘲道,喝多了又做夢了。
“早啊歐陽大叔。”
是遲雪的聲音,遲雪怎麼會在這裏?
“振國,唐振國!”我大聲喊了幾聲,沒人回應我。
遲雪說道:“唐振國出去買早餐了。”
我笑了笑,這小子,有女朋友在身邊就勤快起來了。
我剛剛這樣想完,就覺得不對勁。在我印象中,遲雪是沒在我家過夜過的,為什麼這次這麼例外?而且這兩人總是很膩歪,買早餐為什麼沒有一起去?
有問題。
我連忙打開大門,穿著拖鞋就跑了出去。
奇怪了,外麵好安靜,一個人都沒有。那陽光照射在身上也感覺我不到半點的溫度。
我又聽到了鳥叫聲,尋聲而去,發現一隻黑色的水鳥在石頭護欄上啼叫。
我已經走得很近了,它還在叫,完全沒有飛走的跡象。
我甚至是將那鳥拿來起來,可是它依舊在啼叫,而且感覺不到半點溫度。鳥的體溫可是很高的,可是為什麼卻感覺不到溫度。
此時我感覺手一陣刺痛,像是被咬了一般。手中的鳥跌落在地上,居然被摔得粉碎。而我的右手手臂上慢慢的出現兩排牙印。
好痛。
我再次驚醒過來,這下是回到了死派的基地。
骷髏架子此時已經斷了一隻手,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這些是迷魂草的味道,你們剛才都被迷魂草卷入了夢境。”
我看著地上死了一片變種人,才明白在我們昏迷的時候,隻有骨頭架子在孤軍奮戰,看來作為一副骨頭,是免疫那迷魂草的。
我看著手臂上的牙印,對牧秋水說道:“這是你咬的?”
牧秋水說道:“是的。你是人類,所以對抗迷魂香的能力最差,我們都醒來了,隻有你一直沒醒,而且在說胡話,所以我將你咬醒了。”
“快離開這兒,向上麵走!”骨頭架子撿起地上的一隻手臂,安裝上以後繼續往上跑。
可是還沒跑到兩步,我就聽到哐啷一聲,骨頭架子一下被什麼力量給撞得粉碎。
“小心,有陷阱!”
老呂大聲說道,然後噴出火焰。
半空中,出現密密麻麻的被燒得通紅的細鋼絲,這些鋼絲比蠶絲還細,卻是無比堅硬和奮力,擁有實體的變種人從那裏經過,馬上就會被劃分成千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