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華蹲在了地上,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啊……天啟詛咒一年勝於一年,雙水村即將麵對的滅頂之災就是因為外姓人太多,惹惱了天啟神靈,僵屍咬人就是它的警告,而古法之中要化解這怨念就隻有鮮血。
無奈之下,我們朱姓老人抽簽決定,每年都有一人選擇將鮮血祭奠給天啟,但是,一個老人的血怎麼可能緩解天啟的怨念呢,又不能犧牲朱姓後生,所以隻有犧牲那些外來的外姓後生,他們來到陰村,世代居住,也是到了他們報恩的時候了,所以,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我們總會選擇一位外姓後生,讓他們在最快樂的時候喝下“僵屍草”,使他們能保持最後的歡樂表情,然後放幹鮮血祭奠天啟,十年來,天啟怨念果然收斂了不少,可是,最近他又泛濫起來,沒有辦法徹底解決,隻有暫時緩解!如今我實在不想再對自己的親人揮下刀子,他們都應該活的好好的,可是……可是我沒有辦法啊!
後山的怨念一天比一天嚴重,雙水村還有幾千條人命呢,我怎麼能放任不管呢?我做不到,做不到啊!今年,我準備以自己的鮮血祭奠天啟,看著這些人,我的心痛啊,他們都是我的老兄弟,我的好後輩,可是,他們死了,有些甚至是死在我的手裏,我用刀子劃破他們的血管,將他們的血當做祭品獻給了天啟,他們死了,我卻還在活著……
朱明華的聲音越發的淒苦,那是一種傷心,痛苦,悲愁,焦急,無奈的結合,一邊是幾個老兄弟的生命,一邊是幾年人的安康,這個天平的偏斜使得朱明華終於做出了不可磨滅的錯誤!
蕭戰和杜白衣靜靜地聽著,深深地為這個皇室後人的村長心酸疼痛,如果換了自己,自己是不是也會像村長一般做法呢?或者會有更加荒誕的做法?
朱明華老淚縱橫,顫抖著雙手撫摸著地上的幹屍,“每一天,我都在記掛著他們;沒一個夜晚,都在想著他們;我早想趕快下去陪我這些老兄弟,可是,詛咒的事兒一天不解決,我就不會走,不然的話,我的老兄弟,我的親人,我的那些後生們就白死了!”
杜白衣轉過臉,抬起頭,強行忍住了眼眶裏的淚水,端詳起這個天啟大門來,時而在牆上拍了拍,仔細的聽著什麼。半晌,杜白衣轉過來,看著朱明華說道:“老村長,我們要進墓!進到裏麵,我們才能從根本上解決!”
“進墓?”
“對!”杜白衣點了點頭,“我們要進去,從根本上解決詛咒!”
“可是……可是這裏根本進不去啊!大門好像被機關堵上了!”朱明華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
“這裏的墓門被球形機關隔緊,從外麵是進不去的,但是我沒有說要從這裏進!”
杜白衣的話說的有些讓人難以理解,朱明華詫異的看著他,滿眼的疑惑。
所謂的球形機關,是古代墓葬的一種防盜方法,在墓門後麵有一顆巨大的球形石頭,重逾萬斤,在門後修成一段陡坡路,地上有小小的溝槽,在關上墓門的時候,石塊會順著溝槽將墓門牢牢頂住,因為圓形石塊兒很重,加上裏麵地勢陡峭,一經關住墓門,外麵就不能再打開了!加上一般墓門上方都是流沙,隨著時間的推移,流沙將墓門後的空間塞滿,就算是用現代化的炸藥也無法炸開通道進入墓葬主室!
“那從哪裏進去?我就隻知道這一個門!”朱明華說道。
“你們看!”杜白衣突然指了指石門上,蕭戰將馬燈舉在跟前,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字跡,那是一首小詩,像是被刻在上麵的,字很小,不細心看是無法看到的!
“星羅棋布鸚鵡洲,河伯至此憂分流;錦繡江山皆拋去,砍斫刨鋸樂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