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出口,不想平白地讓徐秒晴擔心和害怕,無論如何,現在他們已經知道走錯路了,總比無頭蒼蠅一樣地萬千亂撞的好。
想到這裏,他就和徐秒晴一起返回,開始往回裏走去。
兩個人出門的時候,因為都太過驚慌和忙亂,誰也沒有的帶手機,剛進樹林的時候,樹林裏還有點點的光亮,是外邊的燈光反射過來的,可是現在卻變得愈發的漆黑了,安思源努力地辨析著前麵徐秒晴的背影,心底愈發的不安:為什麼樹林越來越黑?難道,他們離外邊越來越遠了?
徐秒晴也開始覺察到不對勁,她終於停了下來,無助地看著安思源:“我覺得,我們回頭走的路也不對,為什麼和剛才的路有點不一樣?”
安思源終於證實了他的猜測,他苦笑著不得不說出現在兩個人的境遇:“我們迷路了。”
徐秒晴很是慌亂,這個念頭她剛才也猜測了,但是還存在著一絲僥幸,現在從安思源的口裏說出來,她終於絕望了,明白兩人已經遭遇了最壞的境遇。
在這種沒有開發的山上,還是漫漫的黑夜,她無法想象兩人怎麼才能呆過這一夜,繼續往前走?可是兩個人走的了路線根本就不對,也許會越走越遠,第二天白天都不一定能夠折回來。
可是,不走,又該怎麼辦呢?
安思源心底暗暗罵了一句粗口,他也沒想到兩個人居然會遇到這樣的意外,但是相比於徐秒晴的驚慌,他使勁地平複了一下心境,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頭腦裏盤算著該怎麼辦。
最後他歎了一口氣:“我們就在這裏停下吧,一切,等第二天天亮了再說。”
繼續走下去是沒有用的,他們根本現在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可是停下來,兩個人該怎麼熬過這一晚上?
深夜的山林,周圍隻有各種昆蟲的叫聲,間或從更深處傳來幾聲莫名的聲音,他們不知道拿是不是傳說中的野獸聲音,除此之外,就是寂靜,讓人難以忍受的寂靜。
看著徐秒晴那無助的神情,安思源覺得心底一陣心疼,他看了看周圍,摸索了一片比較空擋的地,做了下來,然後招呼徐秒晴:“過來坐吧,我們現在隻能再這裏等著天亮了。”
徐秒晴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安思源的身旁,安思源低低地歎了口氣,然後一把攬住了她的身體,兩人緊密地貼在了一起。
徐秒晴想要掙紮,剛才在房間裏,他們爭吵的場景曆曆在目,安思源的每一句話都還在他耳邊回響。
可是僅僅一下,她就放棄了掙紮,還貼著安思源更緊了,她告訴自己,過了今晚,過了今晚在說那些事情吧,現在兩個人都被困在可山裏,一切都先放在一邊,等兩個人脫危險了再說,現在的她,急需要身旁的安思源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更緊地偎依在一起,山裏愈發的冷了,簡直是寒冷刺骨,徐秒晴凍得瑟瑟發抖,她甚至懷疑,這真的是夏天嗎?難道不是寒冬臘月?
她那麼冷,而把外套都給了她的安思源,可想而知是更加的冷,想到這裏,她趕緊脫下安思源的外套,就要披在安思源的肩上。
安思源早就凍得上下牙次都在打架,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僵住了,可是看到徐秒晴居然脫下了他的外套,很生氣地拒絕了,並用責怪的口吻到:“趕緊穿上,我又不冷!”
能不冷嗎?山上一片漆黑,雖然徐秒晴很難看到安思源是什麼神情,但是她的心中還是覺得一陣暖樓流過,她執意地把衣服披在安思源的身上,然後縮進他的懷裏,笑了笑說:“看,這樣,我們就都不冷了。”
安思源覺得身體一下暖和了幾分,他看著窩在懷裏的徐秒晴,把衣服又往她哪裏拉了拉,確保衣服大部分能蓋住她的身體。
兩個就這樣互相抱著,用對方的身體取暖,這樣又過了差不多一小時,徐秒晴覺得很困很困,可是寒冷又讓她的腦子異常的清醒,這種矛盾的感覺讓她很是難受,嘟囔著:“安思源,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和我一樣困在這裏。”
安思源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對,都是你的錯,每次都是這樣,遇到事情就會亂跑。,逃避,不知道要解決嗎?”
“是嗎?那你告訴我,你知道解決的辦法嗎?”徐秒晴反問,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安思源。
安思源沒想到她把問題居然拋給了自己,不會到怎麼回答。
“快說啊,安思源,你倒是說,該怎麼解決呢?你不就是為了報複我嗎?不就是讓我痛苦?那現在接下來,等我們出了這裏,你是不是應該找出新的辦法,讓我的痛苦增加一百倍?”
“不,我從來沒那麼想過!一切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安思源不由自主地爭辯著,他真的隻是為了報複她?不不不,也許一開始是,但現在,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