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瞧著緩緩轉身的陸九郎,身後還真背著一把大劍,她年紀雖小,但卻有些見識,一眼就看出此劍的不凡。半信半疑的接過小葫蘆繼續問道:“蟲王既然被你剁了,那獸丹何在?”
“哈哈,師姐你還真信了,對了,看看我現在的本事,咱們是不是重新排一下輩分,你年紀比我小,做我師妹倒是差不多。”
“哼,想得美!武境上說話,什麼時候你超過我再說吧。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姐,咱們還是屋裏敘話,這幾天可把我累慘了,還是坐著舒服。”到此時,陸九郎不再隱瞞,一五一十的把這幾天的經曆對雲瑤說了。聽到驚險處,小妮子不住的吐舌頭。她雖然武境高過陸九郎,但卻沒有這般的膽量做出如此豁出性命之事。
“師姐,哦,不對,應該是師妹。這些小布袋裏恐怕還有不少好東西,隻是為何打不開呢,每次我伸手觸碰,都會感覺到一股大力反震。”
“呆瓜,這都是你在青龍洞撿來的吧,師姐再教你一招,凡是儲物之類的器物之上,都會被主人留下一絲魂識,強過他的,自然可以強行抹去,但像你現在的低微武境,卻不是容易之事。還是讓師姐我來幫你好了!”
雲瑤說著伸手要抓桌上的儲物袋,卻被陸九郎攔住:“慢,你先挑,莫要打開了,你再專揀好的拿。”
“怎麼,這也有我的份?”雲瑤聞言喜不自禁,沒想到白得了地液,陸九郎還會給她這樣的驚喜。
“宗門之內咱們倆算是一脈,也沒個師尊罩著,我現在這大劍也有了,萬一這裏麵全是亙古絕器,那我豈不是越來越強,到時候你啥也沒有,隻恐會拖了咱們這一脈的後腿不是。”
“呦嗬,去了一趟青龍峰,回來就開始張狂上了,師姐告訴你,再強的法器,武境不行也是發揮不出什麼威力。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宮可不客氣了。
雲瑤說著一把攬過來其中幾隻儲物袋,接著開始一一驗看,片刻過後,她漲紅了小臉兒說道:“我這幾隻儲物袋,隻怕是武境高過我很多之人的遺物,要不試試你的吧?”
再次驗看之下,雲瑤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隻是打開了一隻外麵繡著雲紋的儲物袋。這一下小妮子終於找到了台階,小嘴一撇說道:“這也就是你師姐我,要是換做旁人,隻怕連這隻儲物袋上的魂識,也很難抹去。”
“等等,我…看看…看看,這裏究竟都有啥好東西再說。”
陸九郎慢吞吞的說著,直接一股腦的吧儲物袋中的東西倒了出來,一眼之下,不免搖頭歎息。一把瑤琴一枚黃紙,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師姐,這儲物袋我要了,剩下的都給你吧。”
“真的!”雲瑤聞言眼中露出震驚之色,似乎這瑤琴和黃紙的價值要比那些尚未打開的儲物袋,對她來說更具吸引力。
“怎會假的,絲竹小調我也不會,這黃紙隻怕是符咒,我更是一竅不通,還是這把大劍來得痛快!”
陸九郎說著對大劍的劍身哈了一口氣,卷起衣袖擦拭起來,對他來說,還真是如此,就這一把大劍,莫說是他,就是宗門的一代弟子,甚至有些長老手中的利器,隻怕也不如這把劍!這要是背在身上宗門裏轉上一圈,肯定羨煞旁人!
“你說給我,是因為不知此琴的典故,若是知道此琴的不凡,就不會這麼說了。”雲瑤說著將瑤琴抱在懷裏,側耳傾聽起來。她心裏暗道:“你若知道這是仙器譜上留名之物,就不會如此的豪爽了。”
“什麼典故,不過一把琴而已,還不凡什麼,說給便是給了,難道陸九郎是說話不算之人。”陸九郎聞言看都沒看那琴一眼,繼續美滋滋的擦拭手中的大劍。驀然那劍上的兩行小字映入眼簾,他喃喃自語道:“鋒過立斷秋水天,滴血別離不複還。”
“什麼意思?”陸九郎狐疑的看著,百思不得其解,無奈的抓了抓腦袋問道:“師姐,你說說…”
雲瑤此時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瑤琴之上,聞言誤會了陸九郎的意思,以為陸九郎想知道此琴的典故,她頗為哀怨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荒古流傳,此琴乃是一問鼎女修所化…”
陸九郎聞言一愣,但瞧著雲瑤一臉的憂傷,也沒出言打斷,停下手不再擦拭大劍,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這女修原本有個道侶,那知天意弄人那男的因她不幸亡故,身死後魂神不散化作一眼清泉,女修後來達到了白日飛仙的境界,可卻放棄了,一直守在自己愛侶化作的清泉邊,日夜聽著泉水叮咚之音,直至最後化作了一塊岩石。”
“原來你們這裏也有仙人的傳說,我還以為沒有哩,這傳說聽起來還蠻淒婉的。隻是,這和此琴有什麼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