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家夥,莫不是你以為虎落平陽被犬欺,以為老夫如今隻是神魂狀態,便能任你魚肉了不成?”七煞魔君氣極而笑道。
“傲野長老的本事,晚輩自然是有所耳聞的。不過打打殺殺的多傷和氣,既然你已經是神魂之軀,那就不要再苟延殘喘了,還是成全了晚輩吧!”葉白衣搖了搖頭,依然帶著笑意看向七煞魔君。
七煞魔君嘴角微微上翹,不屑的說道:“宗主還真是瞧不起老夫,竟是派了一個剛剛突破柱國下品的小家夥前來殺我。若是其他地方則還罷了,在這血海之地,我便是唯一的主宰。可惜了,一個絕世天才便是要葬身此地了。”
“老匹夫,給你幾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也沒辦法,誰讓我是勞碌命呢!告訴你一件事情,不是瞧不起你,就是太看得起你,才派我過來剿殺你的。”葉白衣突然臉色一寒,原本和和氣氣之色一掃而空,厲聲嗬斥道。
而隨著他話音一落,一股比之前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殺氣從他體內呼嘯而出,竟是要以一人之力,抵擋這茫茫血海之威。
後方的莫邪和秀江河臉色一苦,暗道:原來之前此人還保留著大部分實力,這才是此人真正的實力。真是太過恐怖了!
或許此人依舊沒有全力盡出呢?莫邪突然蹦出這麼一個想法。
僅僅是殺氣的餘威,卻已是把他們四人弄得連連後退,這份威勢,卻已是超過戰王境太多。
“小輩猖狂,在我的主場竟還敢如此囂張。我還在想著聖宗何時出了這樣一個妖孽,卻沒曾想竟是宗主門下。看來上天還是眷顧老夫的,竟是給我送來了如此優秀的爐鼎。哈哈!”七煞魔君先是臉色慍怒,接著便是猛然大笑起來,神色間滿是陶醉之意。
“老匹夫,唧唧歪歪什麼呢!我可沒閑工夫在這給你瞎胡鬧,接我一劍。”
葉白衣說完,身上黑袍無風自動,而他整個人突然漂浮起來,背後黑發肆意的飛揚起來,顯得異常的張狂,一股霸道至極的劍意從葉白衣體內釋放而出。
瞬間,天空都變得壓抑起來,黑氣籠罩了上空,有種黑雲壓城的恐怖之感。這陡然間爆發而出的殺氣與煞氣,烏泱泱的便是覆蓋了大半個血海之地。
在這一刻,葉白衣仿佛變成了一位絕世魔神,擁有著無上的神力。
隻見他右手輕輕抬起,一柄黝黑發亮的長劍便是出現在了他手中。此劍黑氣繚繞,血光在其劍身上不斷閃爍著。
“破滅!”
隨著葉白衣話語一落,猶如舌綻春雷般,大殿上空突然破開一個口子,黑氣成光柱滔滔落下,而七煞魔君所在方位,正是這黑氣光柱籠罩之地。
這還沒有結束,葉白衣屈指一彈,手中黑紅之劍便是猶如遊龍般破空飛出。隨著它的前進,空間便是驟然的破裂開,一道空間裂縫蔓延在黑紅之劍尾後。
撕裂著層層空間,伴隨著恐怖的煞氣和殺意,黑紅之劍呼嘯著殺向七煞魔君。
兩股力量幾乎同一時間完成,分毫不差的迎向了七煞魔君。這兩股力量,每一道都是具有著超越戰王境的威力。而看葉白衣信手拈來的情況,這顯然還不是他的全力。
七煞魔君臉色微變,卻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慌張之色。
“手段不錯,但這裏可是我經營了百年之地,豈是你所能想象的。”七煞魔君搖了搖頭。隻見他右手下壓,下方的血海便是瞬間沸騰起來,冒著一個個血色氣泡,一道道血柱驟然成型。
至少有著十來根血柱把七煞魔君神魂牢牢保護在中央。若是近處瞧去,更是能看到血柱之上一個個玄獸咆哮的身影。
黑色光柱砰的一聲,轟擊在十來道血柱之上。兩者剛一接觸,便是毀天滅地般的衝擊。
在黑色光柱的強橫攻擊之下,僅僅是片刻,血海便是消散了萬分之一。血海之上浪花滾滾,隨處可見一撮撮恐怖的血海浪潮。
但就是這般恐怖的威力,血柱竟是硬生生的阻擋了下來。不光如此,那十來根血柱還在繼續升騰著,很快便是達到了五十米高。在血柱的反擊之下,葉白衣的黑色光柱很快便是不堪重負,消散殆盡。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斷閃爍前進的黑紅之劍,一個眨眼之間,便是突破了血柱的層層防禦。它每一個閃爍,下一次出現便是百米距離。而此刻,黑紅之劍離七煞魔君神魂已是不足百米。
“雕蟲小技!”
七煞魔君撇了眼消失得黑紅之劍,眉頭也不皺一下,仿佛對他而言,這黑紅之劍壓根入不得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