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聖宗最有天賦的核心弟子,張強嗎?你怎麼那麼狼狽呢,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真是讓人失望啊!”一名黑袍青年看著大樹下的虛弱少年,嘲諷味十足的笑道。
“邪無血,你怎麼會在這?莫非你想落井下石不成?”張強麵色慘白的看著對方,卻是不甘示弱,冷聲喝問道。
“不要以為頂著聖宗第一核心弟子的名頭,你就能如此囂張。若是讓大長老看到你這幅模樣,不知道還認不認你這個徒弟呢”邪無心雖然是嘲諷著對方,但能夠從他雙眸和話語中讀出那股羨慕嫉妒之意。
張強強撐著站了起來,“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若是你不出手的話,那就趕緊給我滾。”張強絲毫沒有客氣之意的道。
“你在唬我?”邪無心手指不停的互相磨擦著,銳利的雙眸則像是審判犯人一般,死死盯著張強,似乎想要讀出他的內心。隻是讓他失望了,張強神色淡定,看不出丁點狐假虎威之勢。
“看在我們還有共同任務的份上,這次就先放過你。不過下次你可沒有機會了。我現在倒是對打傷你的人感興趣了。說說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要玩的盡興才行。”邪無心哈哈一笑,饒有興趣的問道。
張強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你若是自找不痛快那我便成全你。那家夥叫莫邪,武器是一把血紅色的長刀。祝你好運了。”
“我會證明給所有人看的。”
待邪無心走後,張強並沒有舒了一口氣。又等了數分鍾,才開始放鬆下來。若是看到他的背部的話,便會發現衣衫早已是完全濕透。
聖宗,一個真正的殘酷之地。在那裏,強者生存,弱者淘汰的規則被無限放大,成為所有人做事的準則。同門相殘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通過這樣的方法,強者更強。
這樣養蠱一般的手段,確實是讓聖宗的門人相比於其他宗派、帝國的傳人,要強橫少許。而張強做為聖宗這一代的首席核心弟子,手下沾染的血液自然是不在少數。
邪無心素來與他不對付,這一點尤其是在張強修煉成“無情”秘術,離真傳弟子也僅差一步之遙時,更是火藥味十足。
這次的任務,邪無心正是打著滅滅張強威風,同時也是讓高層看看,誰才是最值得培養的天才的算盤。
而邪無心的實力,明麵上是要強過張強的,他已是達到了戰魂中品之境,尤其是廝殺經驗,也是狠辣果斷。
若是張強表現的再虛弱再保守一點,邪無心絕不介意把張強的腦袋取下。
而現在,邪無心失去這個機會後,便是盯上了莫邪。
此刻的莫邪,還不知道,他已是被一頭嗜血的瘋狗盯上了。莫邪忍著疼痛,進入虛天地中,便開始了養傷。
外傷到還好說,憑著莫邪如今的強大體魄,再加上充足的玄丹,玄藥供應,很快便是傷勢痊愈了。比較棘手的是,張強賦予在那箭上的煞氣。它猶如附骨之疽一般,不僅威力不俗,而且極端難纏。
哪怕是莫邪的殺戮刀意,在短時間內也是難以把它清理幹淨,隻能做到和它分庭抗禮。從這一點便能看出張強意境的非凡。當然,這並非是莫邪的殺戮意境就要弱於張強的煞魂意境。
莫邪之所以要謹慎的處理體內的煞氣,關鍵還是怕傷及了體內經脈。若非如此的話,憑著這點煞氣,莫邪片刻便能讓它們消失無形。
而現如今,也隻有水磨這個辦法了。因此,莫邪不得不分出一半的心神和力量,作用在體內上。這一刻的他,無比的虛弱。在這強者雲集的魔君洞天,可以說是成為了底層人員。
莫邪並不急於從虛天地中出來,經過這一戰,他有了一些新的體會。正好可以用這段時間渡過自己的虛弱期,還可以把戰鬥的成果化為真正的實力。
莫邪發現,張強雖然也修煉了“無情”秘術,但兩人的“無情”秘術卻存在 著細微的不同。
他能感覺的出來,在張強的“無情”模式麵前,自己的顯得那般的粗糙,而對方的卻顯然是精雕細琢過一般。這並非說莫邪的“無情”秘術便要比張強的要低微不堪的多。隻能說明“無情”秘術被人修改過,變得更加的安全和完美。
可以這麼說,若是莫邪的“無情”秘術修煉成功率是萬中成一的話,而張強所修煉的則是千中成一,而且副作用都降低了許多。
當然,兩者本質上依然沒有多大的區別,威力也是相差無幾。
莫邪此刻正回憶著先前的一戰,在他腦海中,張強的身影宛若被切割一般,毫無保留的出現在莫邪精神海中。他竟是要通過張強的變化,而推演出“無情”秘術的改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