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被眼前巨變嚇呆了,竟愣愣地看著迎麵而來的鳥爪,一時愣住了。鳳鳥帶著對偷蛋賊的無比憤恨,雙爪凶殘地朝著少年的麵門抓去。
就在少年那稚嫩而清秀的麵龐要被鳳鳥一爪抓爛的瞬間,鳳鳥的身體周圍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張泛著點點幽光的黑色巨網,把攜怒而來的鳳鳥給罩了個嚴嚴實實。黑色大網似乎具有強烈的腐蝕性,緊箍住鳳鳥金色羽毛的部位也開始冒起濃濃黑煙,並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眨眼之間,大網已縮成小小一團,把瘋狂嘶吼、早已發狂般的鳳鳥牢牢困住,任憑鳳鳥如何掙紮,始終無法脫困而出。
“哈哈,我剛不說了別急嘛!師妹,隻要咱們跟在藥神宗這個小崽子的後麵,鳳鳥之卵的精華還不是唾手可得!”
不知何時,山頂上的岩石旁出來了另外兩個身影。說話的是一個大約十六、七歲,一身黃色絲綢緊身衣,身材矮胖的少年。黃衣少年留著個光頭,手裏卻拿著把破舊的梳子,此刻他正一隻手叉在腰間,一隻手拿梳子在自己那油光滑亮的頭頂不緊不慢地梳理著。站得稍遠的是一個身穿紅色絲綢緊身衣的少女,少女年紀不大,至多十五六歲光景。少女的腰間飄飛著一條鮮紅色的絲帶,絲帶通體血紅,血紅之色竟猶如血液一樣緩緩流動,此刻宛如一條有了自我意識的靈蛇般興奮地扭動著。少女拿眼角偷偷地瞅了瞅旁邊的肥胖黃衣少年,嫵媚的臉上瞬間升騰起一片緋紅。
黃衣少年盡管身體肥碩,但動作卻極為迅捷。在葛衣少年反應過來之前,早已一步邁出,從葛衣少年腰間摘下了那個裝有金色黏稠液體的黃色葫蘆,緊接著他又抬起右腳,意欲狠狠踹對方幾腳。但黃衣少年側頭看了看自己那雙華貴並且一塵不染的鞋子,又瞅了瞅葛衣少年那略顯灰塵的衣著,糾結了半天才勉強作罷,轉身走回少女身邊,炫耀般地把葫蘆送到了紅衣少女麵前。
“歐陽師兄,這……不太好吧?”紅衣少女趕忙縮手退後幾步,避開了黃衣少年手中的葫蘆,惶恐的神態竟有著淡淡的惑人心神的嫵媚。
“呃?有什麼不好的?”黃衣少年似乎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什麼地方不好,便低頭思索了起來,手中的梳子在頭頂梳理的頻率更快了。
“師兄……東西是別人的,咱們搶別人的,似乎不太好!”紅衣少女似乎不忍黃衣少年繼續思索下去,弱弱的說道。
“呃?這樣啊?是不好!”黃衣少年恍然大悟,然後慢騰騰地挪到了葛衣少年的身邊,用腳輕輕碰了葛衣少年一下。
“喂,藥神宗的小崽子,還躺上癮了?要等歐陽大少我扶你起來?還是讓我的凝兒師妹親自來攙扶你?嗯?”黃衣少年邊怒氣衝衝地嚷著,邊不情不願地把黃色葫蘆扔到了葛衣少年身旁。
葛衣少年慢騰騰的從地上爬起來,麵對黃衣少年,眼神中充滿明顯的懼意。很顯然,葛衣少年的這種表情讓黃衣少年很是受用,麵色大為改觀,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出現在黃衣少年的臉上。
“歐陽大少,正因為您剛才的仗義出手,才使我逃過鳳鳥那虐畜的襲擊,留下一條小命。我對歐陽大少的仗義出手甚為感激,無以為報,這鳳鳥卵之精華,還望大少能收下。請大少千萬不要推辭!”葛衣少年顯然認識麵前的黃衣少年,臉上帶著明顯的諂媚之色,再次把黃色葫蘆恭敬地送到了黃衣少年麵前。
“呃?也對!要不是本大少路見不平仗義出刀,呃?出網!要不是本大少仗義出網,你個小崽子早被那虐畜給一爪子送到地獄去了吧!哈哈……”黃衣少年很是享受地拍了拍葛衣少年的肩膀,順手接過了葛衣少年遞上來的葫蘆,雙眼早已眯成了一條線。
“師妹啊,你也看到了。白炎兄弟是感激咱們的救命之恩,甘願把東西送給咱們的!咱們不收的話,就太不近人情了吧?對吧?白炎兄弟?”黃衣少年滿麵桃花地對著紅衣少女說完,又轉頭盯著葛衣少年,眼神中充滿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