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養生,我相信,但呼風喚雨什麼的,就太可笑了。”
“那麼‘氣’呢?”魏烈鳴轉過身來盯著陳昊。
“‘氣’?”陳昊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氣’是肯定存在的,我也相信奇經八脈與時辰的關係,氣血運行,但這和丁衝有什麼關係?”
魏烈鳴依舊沒有回答陳昊的問題,接著說道:“古時候算命,說某人印堂發暗,將有大災,現在人認為這是迷信,事實上,印堂發暗是氣血衰敗的一種表現,說明這個人五髒六腑有了病,一個人身體器官有了病,他就會累,做事就會急於求成,就不謹慎了,就會馬虎大意,想不了太多的時候,所以會衝動,不計後果,這樣的一個人是不是就很有可能遇到倒黴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災。”
“最早的時候有巫者,後來分成了術士與醫士,其實,本源是相通的,術士在某種程度上一定是醫士,再看那些迷信的說法,其實很多都是有道理的。”陳昊不得不承認老師所說的話,隻是他還不太明白這些事與丁衝有什麼關係。
魏烈鳴笑了笑:“說到這裏,你大概應該能明白,丁衝為什麼說自己能夠看到人之將死。”
陳昊立即搖了搖頭:“不明白。”
魏烈鳴的表情更失望了,他又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一個人臨死之前氣已衰,血已敗,從麵色上就能觀察出來,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丁衝會醫術,但他有可能對那種死亡之氣很敏感,所以他看到閻嚴便覺得這個人將要死了。西方人一定認為這是特異功能,東方理論一解釋,這就是有可能的,對不對?”
說到這裏,陳昊再無話可說,雖然老師說的理論是存在的,但卻是純粹的東方式思維,根本沒有辦法證實。
所謂的死亡之氣,據說也是存在的,每個人都會被自己的‘氣’所包圍,甚至彌漫在身邊,這種‘氣’由於身體健康的不同,會散發出不同的色彩,臨死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肯定與一個健康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是不同的。有些人天生敏感會感受到他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但大多數人卻沒有這本事。
話雖如此,但陳昊卻還是覺得東方這些理念太玄了,至少不能讓自己信服。
更讓陳昊想不通的是,魏烈鳴,自己的老師,國內心理學專家,權威之一,竟然用這種理論來解釋一些奇異現象。
“算了,你不要糾結於丁衝怎麼樣,還是關心你的案子吧!”魏烈鳴慢條斯理地說道。
說到案子,陳昊覺得自己終於從丁衝的事情上解脫了,他將案情向魏烈鳴做了一個詳細地交代,然後說道:“我打算立即前往不矛屯,三個人都選擇那裏作為自殺點,肯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魏烈鳴點了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不矛屯應該去的,不過你不應該讓丁衝去監視李彤。”
“為什麼?”
“DP調查科不是為了救人,那是心理醫生做的事,主要還是查清真相,再有,咱們也接觸過不少病例,所有想自殺的人,隻要他是真的想,絕對是救不下來的,所以,我認為丁衝也許根本無法阻止李彤自殺。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你獨自去不矛屯,我有些不放心,不矛屯這個地方非常荒僻,你去調查,如果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也就罷了,如果真發現了什麼,我怕你有危險。”
陳昊笑了:“老師,這個您就不用擔心了,當地不是還有公安嗎?李彤自殺被阻止也是當地人起了作用,所以,不矛屯可能是荒遠了一些,但人還不會那麼閉塞的,相信沒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