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樣?”她仰著臉看他,嫣紅的小嘴裏吐著白氣。
嚴烈忍不住笑了,道:“你不要那麼嚴肅,沒什麼好怕的,隻是有些麻煩,不過我早就準備好了。”他說著話,從懷裏掏出一個巨大的火折子,衝楚環眨了眨眼。
這是要幹什麼?楚環盯著他手裏的玩意,有些不明所以。嚴烈沒時間跟她解釋,早東張西望的尋找了些幹柴樹葉。他手本來就大,那麼大把的東西抓在手上,看上去倒也並不如何費力。
楚環看著那樹屋周圍的雪團,微微有些擔憂。看樣子,他是想燒進去,可那邊明顯是刻意堆了的雪,這麼一燒就融成了水,哪裏還能燒的起來。
反而還會驚動了裏麵的人。
嚴烈笑了一下,他撿的這點樹枝樹葉,放火真的不夠,但是他要的本來就不是火,而是煙。
把楚環安頓在不遠的大樹背後,囑咐她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以後。嚴烈就像一隻弓著腰的大貓般,悄無聲息的爬到了樹屋頂端。楚環在下麵捂著嘴,看的膽戰心驚。
屋子裏的人顯然對自己的設下的崗哨十分有信心,這許多時候都沒人開門出來看一眼。楚環看見,嚴烈已經輕巧的跳到了樹屋的房頂上,七尺的大漢,竟然連屋頂上的雪都沒踩落一點。
他小心的把柴火放在房頂,火折子晃了兩下,點了火,然後小心的蓋了一大把樹葉,這一切都做完以後,他便又像貓似的跳了下來,輕巧的落在門邊,小心的蹲在那兒不動了。
房頂上的柴火堆慢慢的冒出煙來,這個樹屋搭的雖然精巧,卻不能和平地的瓦房相比,所用材料大多粗鄙,縫隙很大,為了禦寒,下麵紮了不少的稻草。
上麵壓的厚厚的一層雪,這會被柴禾一烘,便都化了,雖然水滴滴的一時燒不起來。可風助火勢,火苗騰騰的,不一會就躥了有兩尺高,底下兜著水的稻草慢慢的也被烤出嗆人的煙氣。
這一切落在下麵的楚環眼裏,隻見樹丫正中已經被煙給包圍了起來,成了一團白色的煙霧團,煙氣飄散,最上麵橙紅色的火苗搖曳,煞是好看。要不是有些嗆人,楚環又不敢發出聲音,簡直就要拍手叫好了。
嚴烈渾身肌肉緊繃,在心裏默默的數著一,二,三……
如果他沒有算錯的話,這會屋裏應該也已經鑽進去了滿滿的嗆人的煙霧。屋裏的人,從剛開始的第一縷煙逸進去的時候,就應該警覺有人來了。
沒有警報,也沒有聽見異常的聲音,所以,來者應該是絕對的勁敵。他們沒在第一時間出來探視,是在商量對策,可這會恐怕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他們的忍耐,應該已經到了盡頭。
果然,嚴烈剛默默的數完‘三’,就見眼前的木門,被人從裏麵砰的一聲踹開。一大團煙霧騰的一下撲了出來。嚴烈眯著眼睛,看清楚裏麵包裹著一個隱約的人形。
他輕巧的站了起來,一記手刀狠狠的劈在那人的頸項處。那人一聲不吭的倒了下來,嚴烈把他往旁邊粗大的樹枝上一掛,自己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裏。這種煙霧裏,哪裏看的清楚誰是誰。加之嚴烈動作又快,裏麵的人完全沒覺察到有什麼變故。